心的姑娘……舞曲放完的时候,张至穹大胆地邀请曲如呻,一块出去散散步。曲如坤点点头欢快地答应下来。脸上浮出一片纯净的笑来,但很快有些犹豫,她对韩亭君说:韩老板,作家想邀我出去散步呢,我得先征求领导的意见呢。
韩亭君哈哈笑着拍了拍张至穹的肩膀,不无鼓励地说,好吧,出去吧,不要背着我把她给拐跑了……
韩亭君善意的取笑随着早春的夜风拂荡在张至穹和曲如坤的后背上,为他们的首次相约散步作了富有人情味儿的送行。月朗星稀,晋南这所中等城市上的天空里,深邃得不可叵测,有浮云和滞留的烟雾点缀在苍天的一角,像写下一首朦胧的长诗,张至穹带着曲如坤,慢慢走着,交谈着什么,向月下那片如诗似画的意境里靠近。
画家韩亭君弃画经商,办起了一个天地歌厅,他并不知道,小小歌厅居然成了一扇小小的却十分别致的社会窗口,在这里,他逼真地看了五彩纷呈的人们和斑驳陆离的生活。天地歌厅也诞生了韩亭君的朋友作家张至穹和小姐曲如坤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
几乎每天下午张至穹都到机关的收发室里坐一会儿,翻翻报纸,浏览一下杂志,主要是看有无自己的信件刊物,一双眼睛透过近视镜可看出焦急的寻觅和内心的期盼。
张至穹的单位是地区文联,收发室的老头在文联收发室呆了二十多年。张至穹一来,老头便喋喋不休地朝他诉说许多生活的琐碎,物价的上涨和生计的困窘,更多的话题是文联的今昔对比。
咳咳……,十几年前文联可还真红火热闹过一阵子哩,今儿请外地的名家来讲座,赶明儿个又有其他地方来咱这儿请作家作什么报告哩,单说平时吧,各县市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停地朝这儿跑哩,送送稿子,请教老师,出出进进的这大院里不像逢会也和赶集差不多。人来得多,各个行业的都有,咱单位公家私人求人办个啥事儿,就容易得多啦!嗯嗯,那会儿
小小的一本刊物,就能吸引那么多的人,你说怪不怪……就红火了那么几年,事情变化得真快,说不行就不行啦,人都抓经济抓票子哩,一夜间像被秋风刮落的树叶一样,咱单位冷落了,清静了,十天半月的,也不见个人毛儿,唉,这世道变化得可真快哩……
门房老头的感叹十分真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张至穹何尝没有这种深切体会呢,单说文联办的那份文学刊物吧,十几年前的发行量曾突破过十万份呢,真真不可思议,现今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了,仅仅一个地级刊物呀。那会儿单位的日子也就滋润一些。如今刊物非但没了订户,靠上面少得可怜的一点拨款苟延残喘,每期像征性地印个一千来份,印刷费还迟迟拖欠着……
张至穹附和老头叹息一声,作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今天心不在焉,因为一堆信件里没有发现给自己寄来的东西。早在前两个月,省作家协会所办的大型文学双月刊《黄河》杂志就向他来信,说要发他一个作品专辑,两个中篇小说和一个创作谈,届时还要附一篇由评论家撰写的专评文章,一并推出,是刊物推出青年作家的特设栏目。之后编辑部就定下他的《笔墨生涯》和《深冬季节》两个中篇,刊物就在这几天回来。因为内容的不同,张至穹就有些期待的焦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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