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旁观察,自然是来得及出剑的。丁泽将手中沾着黑血的剑递到她面前,“这个,有毒?”
石曼生接过剑,有些僵硬的点点头,“我,我帮你弄干净。”
“麻烦了。”丁泽没有继续过问那东西为什么突然要杀她,蹲下身,盘腿坐在了毯子上,抬眼看了下天空,“天要亮了。”
东方已经泛白,第一缕阳光突破天际撒向了这片山林。石曼生有些恍惚地嗯了一声。
天要亮了,他们要继续赶路了。
然而,黑龙子死了,她所能依仗的又少了一分。已经镇定下来的石曼生默默擦尽了丁泽剑上的血迹,而后用一个瓶子将黑龙子的血液多多少少收集起来了一些。他们不能就这么胜算全无地去到通义县城。
“小泽。”
“怎么?”
“我们不去通义了。”
“那去哪?”
石曼生将理好的包袱背到了身上,“随我来。”
既然柳大人能引她出来,那她也能引他出现。
拿师姐的命与自己讨价还价?若是她直接去,很可能会连自己的命也搭上。现在的柳大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柳木白了,他不会手软,更不会在意她的性命,他要的,只有那劳什子的画卷。
不过,这样的柳大人一定舍不得让他自己变成一个残废,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他沉得住气,还是她棋高一筹。
现在,她便要去好好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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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二十九,明日就是三十,也是鬼医谷大夫蓝末所谓十日限期的最后一天。石曼生依旧没有出现、
柳木白的腿已经有了明显变化,原本只是没有知觉,而现在皮下血管经脉的颜色渐渐变得乌黑发青,摸上去,皮肤也有僵硬的迹象。这下不用大夫说,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腿……快废了。
“啪——”
又是杯子砸碎的声音,这几日,柳大人一天比一天急躁,杯子已经砸坏了有十几个。
“继续找!给我找!”
“是,是……”
那妖女究竟在何处,难不成她连自己师姐的性命都不顾了吗!如果真是这样……
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手札里的一切都显示她是一个很注重家人的人,师姐、师叔、还有那个丁泽都是被她划入家人范围的。余夏在自己手上,只要她知道,就一定会来的。
——那万一……万一她不知道……
柳木白狠狠咬了牙,努力摒弃心底这个不确定的想法。妖女也许只是在赶路,不是还有一日吗?不要急,还有一日。
“来人。”
“大人。”
“送本官去监牢。”他要再去会会那个余夏。
侍卫推着坐着木质轮椅的柳大人一路去到了通义县衙的牢房,那里头只关着一个人——余夏。
此时的她,双手被粗麻神悬挂而起,前半个脚掌勉强能着地。然而,除了看上有些憔悴瘦弱,余夏身上并诶有什么刑讯的痕迹。
“你那个师妹,还没有来。”隔着粗木栏杆,柳木白静静看着她,“你说,她还会来吗?”
精疲力竭的余夏缓缓抬起了头,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放心,你……会成为一个残废的。”
柳木白一下就捏紧了轮椅把手,他的脾气在这几日变得极易外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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