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我舌尖舔了舔下唇,将头搭在阎昊肩头上。
恍如一幕最和谐的画卷,将我和他圈点其中。我们不是父女,是知己。同饮、同醉,心有灵犀的知己。他的英俊不凡,我的美若芙蕖。他的狂妄霸道,我的清冷又俏皮。一切的一切,似乎飘的很远,宛如空谷开满了幽兰,又是一年夏花开......
“小家伙,醉了?”
我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嘿嘿地傻笑,“我没有......”
“本王也没有,接着喝......”
其实,我们都醉了。可是,我们都不认醉。在那月下,皎洁的月光沐浴下。被褥的吸引,远远不及呼吸的填补。
酒是解除心灵的束缚,让彼此可以真诚相对。当陈年的女儿红,两坛清底时,不知怎的我和他双双倒进了床褥中......
“小家伙......”
“阎......哥哥......”
那一夜,星辰暗淡,唯月娇羞。我缓缓地缩进他怀中,然后他的衣裳飞了,我的亵裤兜儿也飞了......
再之后,借着酒醉,意识不清地吻上了什么?
四片唇的啃啃咬咬,似蚂蚁啄食,酥酥麻麻的比酒愈辣。他那般暴烈的人,可此刻却也温柔默默。
我们究竟干了什么?
我不知,他也不知,仿佛只有那入腹的酒才知,到底今夜要掀起如何的风浪?
光溜溜的身体摩挲着,上下翻压起伏着,我拧起眉,喊痛......
他停了下来,轻吻我锁骨。吸吮,烙印,梅花点点似潮坪......
烛熄了,我蹙着眉,感觉身上压着一座山。翻过来时,我变成了山上的一片云。在辗转翻腾中,我爱上了他的“绿豆”,他爱上了我的“馒头”。亲吻是最美的,欢爱是醉态的,不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原来,一切如此简单。
你只需一坛酒,我陪你十大碗。那么你我之间,除却了乌云,便是晴天。那一夜的风似乎都柔和了,呼扇呼扇地吹动轩窗。客栈外静悄悄的,唯有一抹黑影,一直飞来飞去,仿佛有的热闹没看完......
翌日清早,鸡鸣破晓,天色已不早了。我边揉太阳穴,边大着哈欠,刚睁开惺忪眸,紫光一抹狭长射出,我“啊”惊呼一声,霍地从床上跳起。不小心掀翻了被褥,他光溜麦黑的颀长身体,全部溜进瞳孔......
“谁呀,天塌了?”阎昊扯过被子,继续地呼呼地大睡。过半响,耳朵一动,眉梢一抽搐,他摸了摸我白嫩的美腿......
一把火呼啦地燃起,脸红成彩霞。雕刻完美的轮廓上,乌鸦嘎嘎飞过。“丫儿?你怎么不穿衣裳?”
“你看看你,你为何不穿呢?”
“我?”阎昊粥了粥被一瞄,立刻眼描黑条线。“你、我.......我、你......”
“你想的,就是我想的!”
“怎么可能?”他极力压抑,一直极力压抑的,看了看那该死的空酒坛还有两个摔成碎片的碗。他决定将客栈上上下下送酒的,卖酒的,全部勾进地府当差......
“木已成舟,米已做熟,你只有混着粥吃了。”我倒是淡定,不如说成习惯。不是处子身,早屏弃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不会有怨言。只是异常冷静自若地穿好了衣裳,束好了腰带,将一头乌云般的发丝撩向耳后。拂过额顶,紫光点点,余韵春波......
“该死的!!!”
“该起床了......”
“见鬼!!!”
“你日日见鬼,没何好希奇的。起床,起床,别霸占我被褥。不能因为醉酒行欢,便寻死觅活吧?你不能,我也不能,阎哥哥!”我笑眯眯的,弯着月牙般的眉,仿佛柔和月光洒于玉体上......
不是我潇洒,而是我明朗。吃一堑长一智,历一事成熟之。犹记上次不知被谁色虐呢,收拾好被褥,叠好了软枕,我‘啪’将阎昊推下榻去......
“你叫我、阎哥哥?”
“恩,有何不对吗?”
阎昊眉打成结,左右深思,攫住我鼻头,眯起那深邃若海,幽深吸纳的黑翟石眸子。“你想咋?”
“我们都......你别再以爹自称了。”
“什么?”
“我可从不认你是爹,是你一直自称!现在你出手了,正好嘿嘿!哥哥,被子也叠好了,头发也梳好了,你该去吃饭喽。”我俏皮地眨着大眼,安慰他,哄着他,似个小大人般令他别固执往心中恨......
阎昊双臂一箍,束住我纤腰,将头埋入其中闷泣,“本王该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没事的!”
“老子是个畜生!”
我笑了笑,揉顺他红丝,低喃,“别哭了,想想十七年前,初见面时。其实,不难回到从前,只要你别倚老卖老。别哭了嘛,乖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啪’他狠给我一记,“反了你?”
我们便这样,玉不啄不成器,人不糊涂不成事。两坛子酒,一缸的忏悔,到最后其实消了彼此心中的结,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