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了顿老板娘亲自下厨的家常菜,口味浓重,不合陶穆樊心意。他落筷次数极少,吃了碗米饭便草草了事,季节被他左右心情,胃口跟着不好。这样一来,引得李娜连连打抱不平:“老妈,端城人偏清淡口味的啦,吃不得辣的你知不知道!”
“不怪老板娘,我们在外面吃过很多东西,现在并不是很饿。”季节心虚地解释。
“你们晚上一定会饿的。”李娜担心道,名副其实热心肠的姑娘,引得季节暗地里偷踢了一下陶穆樊,而他不动声色。
不如李娜所言,晚上饿倒是不饿,但折腾了一夜实在身心俱疲。陶穆樊首先拒绝洗澡,他宁愿忍受肮脏,说什么也不肯在小狗洗过澡的浴室淋浴。季节好说歹说苦口婆心地劝,他不依不饶,冷眉相对。
两个人冷战不到十分钟,陶穆樊强迫症一般跑到楼下又开了一间房,理了换洗衣物去别间洗澡。很快,他又站在季节的房门外,简短吩咐:“你刚才抱过狗了,再洗一遍澡。”
季节有气无处使,不甘心顶嘴:“小狗也洗过澡了,你别歧视动物。”
“那你晚上要不要和它一起睡算了?”
“未尝不可。”
“简直不可理喻。”说完,陶穆樊摔了门,他竟为了一只狗对季节动怒。虽然,他有充分理由对这只狗发泄不满……
未过八点,陶穆樊也没有回房,季节假装去楼下接热水,转悠了一圈不见他人。只有李娜扬着头看电视,见到季节,热情地替她送上一瓶满的热水,鬼头鬼脑地问:“季姐,你和陶帅哥吵架了?”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季节诧异地反问。
“陶帅哥刚刚来订了一间房。”
“哦,他不喜欢我收养的狗。”随意聊了几句家常,季节主动去陶穆樊的房间找他和解,不料他已和着被子躺在床上熟睡。
季节轻捏他的脸颊,试图缓解彼此小吵小闹,不料他身子发烫。额头的温度明显到了高烧的严重程度,陶穆樊整个人迷糊难受,感受到有只手在他身上捏来捏去,轻皱眉头下意识靠开。他的睡颜干净安宁,微抿的唇角仿佛诉说着此刻的不舒服,侧身蜷起的身子带着缺乏安全感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