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菀镇算是别出心裁了一回,有个当地居民牵了匹骆驼来赚钱,把镇中心当作一个旅游景点,人们坐到骆驼上照三张相收取二十元钱。季节牵着陶穆樊钻进了人群中,大部分围观者事不关己地凑热闹,光看不行动。季节芝麻胆,她一个劲怂恿陶穆樊坐上去君临天下一回,他对此嗤之以鼻。
陶穆樊很快把季节带出人群,他们漫无目的逛着街市,季节象征性地买了几串手工链子当作纪念。桐菀镇毫无特色,唯一赏心悦目的地方要属镇民气息浓厚了,家家户户的私房就建在马路两旁。新的新,旧的旧,布局规划倒并不凌乱。
对于在落后的桐菀镇要找出几个好玩的地方来,这件难事在无所不能的陶穆樊眼里也只能束手无策,所幸前方有个小公园,算个平常的歇脚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陶穆樊挨着季节坐在木椅上,他们对面是一片篮球场,恰巧有帮男孩子穿着球衣在打球,场面热烈。
季节摇头叹息,轻声细语:“因为名字好听。”
“如果这里开发掉,应该是个不错的旅游胜地。”陶穆樊用商人的眼光看,这样说道,季节掐他的腰,不满意他的口吻:“照你的说法十分冷血,家是每个人都应该保留下来的地方,它是归属和信仰。”
“我又不会这样做,你急什么。”
“难说。”
“那我计划看看。”
“我不敢苟同你的做法。当你要拆别人家园的时候,请你也想想你自己的家若是被别人拆除,你做何感想?”
“季节,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这样认真。因为我不会这么做,好吗?”陶穆樊见季节脸色严肃,他无奈笑了笑,不该和她谈论起此类话题的。陶穆樊暗自庆幸,他们互不干涉彼此工作,也许季节的正义会杀死陶穆樊所有的后路。
女人念旧,男人理智,多么歧义的概念。
往回走的路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