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嘻皮笑脸，在她印象中，陶穆樊一惯雍容大度，从容不迫是他的强项。而她，总要在他面色不佳时，拿腔拿调地开他玩笑：“看你这话问得，非得让我想起煽情的台词来。这年头机票又不紧缺，不至于多一张少一张的说法。更何况，陶总呼风唤雨的能耐，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你该格式化脑子里的小资情结了，又不是十**的小姑娘，满脑子台词歌词和宋词。”陶穆樊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冻可乐，季节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她最最最受不得人家有事没事拿她的年龄开涮，不管那人与她亲近与否。
“你倒是让十**的姑娘来背几首宋词我听听啊。陶穆樊我还以为你能免俗，说到底是个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的大老粗，你不知道二十**的女人才风情万种、内涵深厚、气质矜贵吗？”
“是我的错，季小姐是内外兼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优雅小姐。”陶穆樊一脸欠扁，拉开易拉环便喝了口可乐，顺着喉结咕噜咕噜下滑，无言中尽显性感。
季节有意无意别开头不去盯着他看，她有一些关于陶穆樊喉结的记忆，说来叫人脸红心跳。
“你说得对极了，作为奖励，我请你吃早餐。如果你觉得划算，类似的话可以多说说。”季节厚着脸皮，在米缸里舀了点米，在水龙头下淘干净便在锅里熬着。接着，她又炒了三个鸡蛋，冰箱里还有肉松和酱瓜，足够下粥的小菜了。
“你要三明治吗？我帮你做一个？”季节询问，陶穆樊站在她身边碍手碍脚，冰箱是双开门的，她例来善待自己，满满的食品让人心情大增。冰箱门开着，季节的余光里是陶穆樊不离不弃追随的坚定目光，他一点都不帮忙，就是不离开。季节没有催他，听说男人都有女人下厨情结，怕也怕，新鲜感一过，顿觉索然无味就惨了。
特殊的是，只怕爱惨了对方，无所谓新鲜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是你就好。
“不用了。”陶穆樊很客气，季节分不清真假。
“那我来做两杯豆浆吧？”季节同样客气，来者是客。
“现在也不要。可我想喝你煮的绿豆汤。”
“那是夏天才吃的食物。”
“红豆羹也好。”
“那也不。不过以后你思念我的时候可以喝上一碗，睹物思人嘛。叫什么来着，此物最相思。”
“小资加小气，从古至今，季节一人也。”陶穆樊漫不经心靠在流理台上笑得不可抑制，窗外细雨绵绵，簌簌拍在玻璃窗台上，秋色难得朦胧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