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场婚礼上,季节接触过一大票端城中大名鼎鼎的富商,或低调或炫耀。她又是伴娘的身份,所有人趁此机会灌她酒,她酒量虽好,但在男人面前,况且是这样一大帮男人面前,优势尽失。陶穆樊斜眼睨她端庄里面遗留出的风情,见她硬撑也不找他帮忙,心里颇不是滋味。一直到有个人,看见季节美艳动人不可方物,娇好婀娜的倩影款款动人,贴身的小外套遮不住内在的气质,于是借着酒意,一鼓作气当场向她表了白。
陶穆樊隐藏着即将打翻的醋坛子,他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而他浑然不知,只顾盯着季节等待一个回应。季节婉转地拒绝,丝毫没有给那人上不来台,陶穆樊更五味杂陈,伸手环住季节不堪一握的腰枝。季节不着边际地躲开,远处坐着自己的父母,她不想在朦胧隐恻的状态下告知二老她和陶穆樊之间的恋情。陶穆樊偏把她的闪躲当成给别人的机会,他咄咄逼视着她,换来她歉意地一笑而过。
季节醉得不轻,她记得一直有双大力的手从头到尾支撑着她,她懒得去思考,闭目倚在那人的怀中。她喊热,眯缝着盈盈动人的水眸,扭动着身子甩掉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陶穆樊不称她心,不等外套完全滑落,他烦躁地替她重新裹紧。外套是他的西服,季节喝醉后很缠人,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难受得扯掉领带。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陶穆樊被很不负责任的醉鬼撩拨得心痒难耐,看得见却碰不得,实在是内伤,憋得他意乱情迷。
季节无意识挤压着他,嚷着闷热,要脱衣服,要脱小外套。陶穆樊索性按她说得做,他的十指触碰到她温热光洁的后背,是真的诱惑人心。雪白丰盈的胸脯靠在他逐渐呼吸失调的胸膛。陶穆樊想,这个女人一定是祸水,如果有难题摆在自己面前,他一定选择她而非江山。
“穆樊,你是王八蛋。”季节嘻皮笑脸,微晕的脸红,美唇脱落了些许的唇膏。她双手握着松拳,抵住陶穆樊的胸口,只隔一件衬衣的距离。她感受到滚烫的“突突”声,一下重过一下。
陶穆樊气不打一出气,忍受了一晚上她对其他男子的左右逢源,他瞬间收敛起眸光中的点点爱意,怒意大发:“不许笑!”
“穆樊你好凶。”季节听话地不敢忤逆他的话,转换的表情楚楚可怜,扁着的嘴真像是陶穆樊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