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给予她幸福的童年,护佑她长大成人。
只是现在那个人,静静躺在水晶棺内,再也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祝红阳轻轻揽住徐若琳,低声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走的没有牵挂,唯一遗憾春节的那场酒,我们敬给他!”
徐若琳伏进祝红阳怀里,终于轻声抽泣起来。
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不过她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哪怕心情激动,依然不会嚎啕大哭情绪失控,甚至没用祝红阳想好怎么安抚,徐若琳已经抬起头,俏脸上挂着泪珠:“我们送他回溟武城,履行诺言,让他给娘守墓。”
祝红阳能说什么,甚至装在口袋里的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出来,里面拷贝着曹天龙去世前的监控录像,看来是用不到了。
“凤九!”
祝红阳沉声呼唤,凤九扑扇着翅膀落在星辰阁,驮起祝红阳和徐若琳,包括那具水晶棺,直冲夜空,展翅向南。
望湖楼内,御天机望着凤九消失在天际,轻声道:“大幕拉开,有些人有些事,也该浮出水面。”
清晨的赤玉河上游,船帆遮天蔽日铺满河面,镇南侯身穿火红色铠甲,肃立在岸边,眺望大军渡河。
无数身穿赤红铠甲的将士,依旧在源源不断登船,满一艘驶出一艘,依然望不到尽头。
三百万南军精锐,当真可以一路推平离火州,何况还有从天圣侯、天承侯、天武侯麾下抽调的一百万精锐,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名年轻将领站在身后,小声嘀咕道:“侯爷,冷万华居然把三百万州兵指挥权送给祝家军,现如今又跟随祝家军南下进入黄沙州,您为什么依然护着她?”
镇南侯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道未听到青年的嘀咕,只是注视着无数舰船缓缓消失在蒸腾的水雾中。
一声嘹亮的鹰啼声响起,硕大的铁背苍鹰振翅飞来。
身穿土黄色铠甲的武者跳下铁背苍鹰,躬身抱拳道:“参见镇南侯!”
镇南侯不置可否,淡淡问道:“何事?”
那名武者沉声道:“回禀侯爷,祝家军自赤阳岭离开的那支军队,裹挟数十万大军,已经占据黄沙州西部十几座绿洲,厉兵秣马,随时可能东进。”
“我家州牧大人忧心如焚,黄沙州本就人烟稀少,仅有六十万州兵,如今十万尚留在赤阳岭,另有十万驻扎在金凤城,恐难抵挡敌军,还请侯爷速速发兵救援。”
镇南侯目光一冷:“通天之路开启,天武者不能出手,区区几十万杂兵,就能让一州之牧震惶不安,看来沙家镇守这黄沙州已经不适合了。”
黄沙州那名武者俯首不语,毕竟他只是个传信兵,如何决断自然是大人物们操心的事。
身后那名青年忍不住开口道:“大爷爷,怎么说黄沙州也隶属于镇南侯府统辖,放任不管不太好吧?”
镇南侯嗤笑一声:“难道你想让我三百万大军,去沙漠里吃沙子?”
武者是对后勤依赖较少,但不是没有,即便樊若霜从赤阳岭南下,进入漫漫沙漠以后,也是先抢占几个绿洲作为立脚之地。
三百万大军开进沙漠,人吃马嚼,每天的开支都是天文数字,一天两天甚至十天半月都没什么,时间再长呢?
这也是黄沙州的地盘明明是其他州的好几倍,却仅有六十万州兵,因为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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