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酩看了他一眼,残红月季衬着那张侧脸,有种清隽与秾艳相撞视觉冲击,几乎让人挪不开视线。
再看向舞池时,钟酩语调淡淡,“是吗,我觉得一般。”
正好江荇之也没了赏曲兴致,他指向雕窗外透出走廊,“那就不看了,去那儿吹吹风。”
让昏聩脑子清醒清醒。
钟酩眸光一动,“嗯。”
从画舫出去,舷侧有一道走廊。
廊外每隔步便悬一红灯笼,外面天色昏沉,光影在脚下交替。
这里少有人来,落得几分清净。江荇之停下脚步转向钟酩,清清嗓子,“柏慕,我有话和你说。”
钟酩若有所感地停下来。
舫外是粼粼河水,水面倒映着点点灯辉,河岸人群在渐沉光线中模糊不清。江荇之面容在阑珊灯火中好似暖玉,惹人视线附着。
“什么”
江荇之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你想和我多待一会儿没问题,但我不能浪费你感情。”
“”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浪费”
江荇之尽量把语气放得如春风和煦,免得对方心头如百草凋零,“我已经有喜欢人了,如果不和你说清楚,平白享受你对我好、给你一种期望又让它破灭,不就是浪费你感情”
钟酩垂在身侧指节攥得泛白,“我不觉得这是浪费。”
江荇之痛心疾首好好一个人,怎么非要撞南墙
他规劝,“你不如回收利用,投入下一段情感。”
对面屏着呼吸,良久自唇畔滑落一声似自嘲轻笑,“你就这么喜欢他”
江荇之见委婉劝说没用,干脆豁出去了,“对,我梦里都是他,天天想着和他亲吻拥抱、这样那样”
钟酩呼吸一颤。
江荇之再接再厉,“甚至临走前都给他留下了浪漫表白,和够他余生无忧一大笔财产”
嗡钟酩脑子一响,像是断了根弦。
江荇之渡劫前后那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
从两人在玄台上嘀嘀咕咕,到他听蔺何说要去取一笔飞升意外险,再到重生后江荇之对“剑修”种种反应全都对上了。
钟酩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情绪。
好哇,他终于知道了江荇之喜欢是哪个狗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