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扑腾着打上前。
要不是她拦着,她怕是要被陈才人主仆两个压在地上打。
“等以后我多练练身体,等下次绝不会让您在受伤。”珠珠说。
幼安拧起药罐子,抬眸,有些傻气地问:“还有下次吗?”
珠珠面容一僵。
幼安“噗嗤”一声,捂住嘴巴上的伤口,笑出声。
珠珠也跟着笑,笑够了,见嬷嬷们把热水备好,才说:“我服侍娘娘沐浴吧!”
“你坐着,我自己可以,”幼安不想让她劳累,“有嬷嬷们在,我不会有事儿,你也去洗洗。”
嬷嬷们平日做惯了粗活,哪能服侍得和她心意,珠珠说:“我去换个衣裳先服侍您沐浴洗头,等您弄好了,我再去洗,您不是说我帮您洗头最舒服吗?”
幼安只能先去了净房,剥开衣裳,光溜溜地坐进装满热汤的浴桶里,趴在边沿扭身看自己腰后,小手碰一碰,有些疼。
她原以为自己身上没有伤的,但回来了,后腰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珠珠一进来就看到她腰后一大片青色,面露着急。
幼安连忙示意她不要惊呼:“没事儿,好像是磕到假山上了,等会儿你帮我抹个药膏就好了,别让人知道。”
这个人自然专指周津延。
幼安转身靠在浴桶上,四肢放松地泡在热汤中,加了药材的热汤驱散身体的疲惫,幼安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
昨夜没休息好,今早又打架了,身心疲惫,她很累了。
珠珠皱着细眉,心中有些自责,不过怕她在浴汤里躺睡着了,不敢耽误,连忙搬了架子摆在浴桶前,帮她洗头。
等珠珠扶幼安出了浴桶,帮她拧干头发,擦完药膏,她都困得不行了,踢开绣鞋钻进被窝里就呼呼大睡。
“您别压着伤口。”珠珠连忙喊她。
周津延来吉云楼已是两个时辰之后,轻声走进里屋,掀开帐幔看着趴在床上睡觉的幼安,眉心微蹙。
俯身手指轻轻撩开挡在她面庞上的发丝,已经看不见有巴掌印了,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困到极致,幼安反而睡得不安稳,被他一弄,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周津延笑了笑,低声在她耳畔说:“我看看腰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