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厂的工厂主摩根家了。
摩根家并不是贵族,只是跟卡特家有少许亲缘关系被杨秋亲手干掉的那位卡特夫人,她的小姑子丈夫的妹妹嫁到了摩根家。
如今这位工厂主摩根先生,按亲缘来算得叫卡特夫人舅妈虽然卡特夫人看起来似乎比这位摩根先生还年轻就是了。
卡特家被回收封地、家主卡特夫人丈夫已经多年前去世被干掉、居住在克里克城大宅中的卡特家全家被捕,这消息传到镇上时可把摩根先生吓得不轻;还好他们家确实跟卡特家少有往来主要还是高攀不上、只曾经得到过一笔资助,而新市政厅并没打算追究这层关系,让摩根先生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这口气也没松上多久就是了大批亡灵涌向新西利镇时,与卡特家勉强能扯得上有点儿关系的摩根家可也被骚扰得不轻。
房子盖在新西利镇郊区的摩根宅,在自家客厅里抽烟斗休息的摩根先生,隔着窗户看见有亡灵上门,一口浓烟全给呛到了喉管里。
“快、咳咳咳快去人开门赶紧咳咳咳”已有五十多岁、并不年轻的摩根先生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嘶声竭力地指着工厂大门喊。
摩根家的住宅与工厂是盖在一起的,共用围墙和大门,工厂堆放晾晒木头和半成品家具的广场就是摩根家的庭院。
蹲在广场上给家具上漆的工人,连忙撒开脚丫子冲大门奔过去
殷正亮教授进入工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个宛如地下黑作坊的三无产品加工现场。
所谓厂房,是挨在一起的两间长排土房子,土墙前面立着的工具架上摆满木工用具,一群光着膀子四、五月份的莱茵王国气候已经炎热起来了的工人挥汗如雨地在简陋的工作台上加工各种家具组件。
防割工作服是没有的,劳保手套更没有,工人唯一的防护就是肚子前面系的那块脏兮兮的皮围腰。
组装好的家具,如椅子凳子桌子柜子床沙发架子等,从“厂房”里搬出来挪到地表都没夯实的、坑坑洼洼的广场上,就开始用纱布磨去毛刺、上漆晾干
负责磨毛刺、上油漆的工人,甚至都不是成年人像是跑来给他俩开门的这个油漆小工,个头还不到一米四。
“还兴用童工的”殷正亮教授目光炯炯看向齐天。
“呃塔奇亚这边未成年人入学工作还没展开”齐天冷汗刷刷地淌。
“行吧。”殷正亮教授没说什么,抬脚迈进堆满杂物的小广场上。
摩根家的住宅,与镇中镇民住宅相比并不显得如何出色,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大占地约莫在三百平左右,单层砖木结构,前门对着广场,侧门开在“厂房”方向。
侧门前有个挺简陋的、大约是给工人烹饪食物用的棚子,棚子里面倒是收拾得还算干净,碗盘勺子叉子都用竹筐装着,有两个包着头巾、系着围腰的女人坐在棚子前,一个在洗土豆,一个在用小刀削萝卜皮。
俩亡灵进入院内,正洗土豆那个年轻点儿的女人一声低呼,紧张地冲站在窗口、如临大敌地瞪着俩亡灵看的那个老年男性喊了一声“爸爸”看来是摩根先生的女儿。
殷正亮教授面无表情地接受原住民们的集体注目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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