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空闲时间威尔女士也不能随意离开格里家;在格里夫人不需要带她去参加聚会活动的时候,威尔女士就只能把时间用在阅读格里先生的报纸、书籍上。
也是因为长期阅读报纸的关系,威尔女士还比格里太太更早看到格里家岌岌可危的处境在格里先生性格变得越来越暴躁焦虑的那段日子里,威尔女士便已经猜测出,格里家或许已经没法继续留在城里了。
毕竟格兰瑟街区的房租是很贵的,而格里夫人是个热衷享受,花钱从不节制的人,身为管家的威尔女士很清楚,格里家并没有存下多少钱一旦格里先生失去市政厅的工作,现有的生活就难以保障了。
果然,没多久威尔女士的不妙预感就成了真,格里先生被市政厅辞退,领了个一个月薪水的“遣散费”就灰溜溜地回了家。
格
里夫人难以接受现实,与格里先生大吵大闹过后振作起来到处找她那些交好的夫人太太、希望能找到人说情让格里先生重回市政厅,可惜钱花了不少,却没有看见丁点儿成效。
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格里夫妇,只得退掉格兰瑟街区的房子,打发走女仆克莱尔和管家威尔女士,收拾东西回了纽因镇。
威尔女士这些年并没有乱花钱,收入除去送回家的部分都攒了起来,但她从未尝试过孤身在外生活、不是服务于私人教室就是为格里家工作,在城里的小旅馆住了好几天依然没能找到愿意雇佣她的人家,渐渐惶恐起来。
她是不想回纽因镇乡下的,她太清楚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了家里人会在乎她送回去的钱,但不会有多在乎她这个人;如果她带着攒下的钱回去,这些钱都会保不住,家人还会随便找个人将她嫁掉。
毕竟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这个年龄的女人若是在乡下还没有结婚,在外人的眼中就像是怪物一样奇异。
威尔女士忧虑难安时,与她同日离开格里家的小女仆克莱尔找了过来。
这个当女仆时唯唯诺诺的小女孩,被格里家打发走后,居然有胆子自己跑去市政厅问别人要不要她工作,且还真的被市政厅后勤司看中,将她留了下来。
威尔女士惊诧不已,更让她惊诧的是,在后勤司安顿下来的克莱尔还惦记着她。
“以前格里夫人拿我发脾气的时候,你总是会更大声更凶狠地呵斥我、让我去干活,我知道你是想支开我,您总是挑剔我的着装,也是因为不想让我被夫人挑刺。夫人惩罚我不许吃晚餐时,你总会在那一天的晚上给先生准备丰盛的宵夜,将先生吃剩的餐盘端来让我清洗我都知道的,女士,你是个温柔的人。”
脸上带着雀斑的克莱尔笑着说出这些话时,威尔女士的眼睛不由有些发红她还以为这个手脚粗苯、就像是当年刚到格里家的她一样总是被格里夫人看不惯的乡下姑娘,不会理解她的用心。
此时回想起当初领着她去市政厅报道的克莱尔,威尔
女士那张严肃古板、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家庭教师或是严厉管家的脸上,不自觉浮现现温暖微笑。
被调来阿德勒领后工作实在太忙了,连周末都不一定有空,这次好容易挤出时间又得先回家去处境事情,不然的话,威尔女士真想去因纳得立城找克莱尔聊聊天。
从回忆中抽离情绪,威尔女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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