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
原因很简单,古神这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断头刀,和虚空恶魔的入侵,遏制了资本力量的膨胀扩张。
资本吞噬一切的天性被遏制,便会转向保守,地球上那些瓜分了高端制造业便坐下来安安稳稳吃祖宗老本一吃几十年的发达国家已经证明了资本在这方面的惰性。
最有可能引发社会变革的资本都苟了下来,民众又能如何?
杨秋又能如何?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只能让自己去看众生,看众生的苦,听众生的痛。
他对现状无能之力,至少要知道众生的苦痛。
他敞开灵感,接纳这些混杂着无数痛苦灵魂碎片的剧毒魔力,他听到无数声音在他的精神领域中哀嚎,他感觉到无数人的痛苦呻~吟在他的灵魂中回荡。
他的灵魂,如撕裂般作痛。
杨秋不为所动,任由这些混乱疯狂的意识在他的精神中穿梭。
有个声音在哭诉着对母亲的忏悔。
有个声音在懊悔辜负了人生。
有个声音在发泄对谁谁的不满。
有个声音在无意识地狂叫。
有个声音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有个声音在诅咒世间的一切生命,恨不能所有人都像它一样堕落炼狱。
剧烈的灵魂撕裂疼痛中,杨秋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穷困的海边小镇,臭气熏天的渔港,一个站在破木船边,惊骇地看着他的男人。
男人讨好地对他笑了下,说了几句陌生人之间的寒暄便借故离开,头也不回地往镇里狂奔。
他发现了价值九万金币的通缉犯,他急着赶回去通知治安官。
杨秋离开那座小镇时,这个为了家人辛勤地苦熬了十几年的渔夫,被打断手脚挂在晾渔网的架子上。
他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想发财,发大财,所以杨秋并没有为难他……但他害得治安官被杨秋挂在风向鸡上喝了一夜西北风,治安官当然不会放过他。
幻觉里的男人,奄奄一息地看着杨秋。他的目光中没有憎恨,只有哀求讨好。
杨秋记得这个哀求讨好的眼神,记了许多年,许多年。
男人的幻影消散,出现在杨秋眼前的……是一大群人。
衣衫褴褛,形如骷髅,面目模糊的一大群人。
杨秋定定地盯着这群人看了半响,悠悠想起,啊,是你们。
逃荒者。
拿巴伦大陆天灾频发,可这个世界并没有解放军叔叔。
实在活不下去而不得不结队逃荒的灾民,被各地执政官视为带来麻烦的烫手山芋。
杨秋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他只记得,他是在逃离烈阳教会圣地时遇到的这群人。
身后是怒气滔天的追兵,杨秋无法停留。
哪怕他知道这群扶老携幼的逃荒者不可能被圣地接纳,他们只会被驱赶、赶进无人区荒野中,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安静地死去……他也没有做什么,只看了眼这群注定活不过当年冬季的逃荒者便匆匆离去。
我没有忘记你们啊……怎么会忘记呢,这群逃荒者不远处,就是轰鸣而过的魔法蒸汽列车呢。
逃荒者们的幻影如泡沫般消失,又有另一群人的身影浮现。
杨秋看着这些停留在他灵魂深处的幻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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