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就兵败如山倒了。只几句话间,形势变化之快,让他目不睱接,大叹后生可畏。
贾余庆见徐囊望向自己,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但要说什么呢?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眼见两个心腹都不能答话,留梦炎淡淡一笑,向前一步,站出来道:“臣以为,大都督不能放下兵权,否则还有谁可以抵抗暴元?大乱初平,正是大都督奋发之时。朝廷理应重用,怎可反而让大都督交出兵权,令天下人寒心。还请大都督以天下为己任,继续防守三边。”说完,笑吟吟地看着程越。
程越虽然不认识留梦炎,但他是站在文臣中第一的位置,只能是左丞相留梦炎,早已在注意他。见这个老家伙终于自己跳了出来,心中更加警惕。料他必然还有话讲,当下也笑道:“平章大人有何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留梦炎听他只说晚辈而不称下官,心中恼怒,脸上却是笑着摆手道:“大都督虽年少,但文武双全、学究天人,老朽也是佩服至极,不过痴长几岁,不敢在大都督面前称前辈。如蒙大都督称呼一声老友,于愿足矣。不知大都督可愿折节下交?”
程越看着留梦炎慈祥的眼神,心中更是感慨。
留梦炎也是状元出身,但人品却极其低劣,与文天祥不啻宵泥,现在又在装模作样地想从自己身上捞一点好处或者给自己挖坑。单看笑容,真是可亲可敬,好在自己知道他的德行,否则很有可能就会上当。
程越施礼道:“平章乃状元出身,向来为我大宋泰山北斗,晚辈浅薄,哪里敢以老友视平章?如蒙平章不弃,愿追随平章微言大义,于门下行走。”
留梦炎暗自心惊,程越不肯叫他老友是当然之义,但他居然提出要跟着自己学习,到底意欲何为?自己的名声他是清楚的,并不如何清高。自己这些手下的所作所为,他也了解得很透彻。如果真答应了程越进了自己门下,自己的秘密就难以保全,难保程越不干出些大义灭亲的事情。此事决不能答应。这个程越,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