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玩玩沙子,美妙无比。
本以为能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石曼生最怕的意外出现了。
那是八月的一天,昨夜刚下了阵雨,天气凉爽了不少。
一大早,石曼生和丁泽驾着驴车出门了——得到镇子上定点厚被子,不然天冷了就来不及了。顺便再买点水果回来。
选了两床被面,交了押金,这事儿就算妥了了,老板娘给了张单子,说半个月后来拿就行。
想到刚才和老板娘聊天的内容,石曼生有些期待,“听说过两天,镇子上要来一个戏班,我们到时候也来看看吧。”见旁边人没反应,石曼生伸胳膊顶了顶他,“听到没?”
丁泽驾着驴车,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镇上有几个生面孔。”
石曼生玩乐的心思一收,“多吗?”
“三个……不对……是四个,像是习武的。”
她咧咧嘴,“自然点。不一定是找我们的。”
更何况每次出门,石曼生都会给丁泽贴个小胡子,就是当初那野猪毛做得。她自己也毫不犹豫在嘴角处黏颗痣,鼻梁上还点了几个小雀斑。最重要的是,两人的打扮如今都时分接地气,普通的农妇衣裳,布包梳头,一般绝对认不出来。
丁泽点了点头,继续气定神闲地驾着驴车,余光稍稍关注了下那几个陌生面孔。
街边只站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隐在他们身后的巷子里。三人状似在街边闲聊,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四周,认真打量着街上的每一个人,显然是在找人。
待丁泽和石曼生驾着驴车走近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都看了过来。
“相公,那边有糖饼!我们买些回去给宝儿吃吧。”一个略带撒娇的声音在丁泽耳边响起,石曼生正一手搭着他的腰,一手指向街边的糖饼铺子。
丁泽腰间一烫,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装作不满地竖了竖眉毛,“少买些,别又蛀了牙。”边说他边拉停了驴车,石曼生麻利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笑得很淳朴,“等我下哈。”
欢地往糖饼铺子走去,她恰从那街边三人身旁走过,毫无异样。
那三人又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
买回糖饼,石曼生和丁泽两个有说有笑地离开了,与平常的小两口没有任何区别。若是仔细听一会儿,会发现两人的对话一直围绕着“宝儿”,就像寻常父母谈论自己孩子一样。
三人中有一位退到了身后的巷子里,“丁哥,我们啥时候换到下个镇子去?”
柳大人说了,那石曼生极有可能会住在这些偏僻的镇子边上。
他们已经看了好些个镇子了,一直没找到线索。
“不急,再待上两日。”这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很粗粝,像是嗓子被什么弄坏过一般。站在巷子中的男子活动了下手腕脚腕,“你们继续看着。我去好好瞧瞧刚才那对小夫妻。”
“丁哥,这是……”
“刚才那男的会武。”被称为丁哥的男子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巷子。漫不经心地,遥遥跟上了石曼生他们的驴车。
……
石曼生侧坐在驴车上,手依旧搭着在赶车的丁泽腰间,这个姿势很适合讲悄悄话,“怎样?”
丁泽神色有些紧,“先前躲起来的第四个人,现下正跟着我们。其他三人还站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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