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还是见不到相貌。
石曼生见到江浅,满意得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一年来,他恢复的很好。面色红润,肉也多了些,除了一头雪白的长发,已经完全看不出病态了。不过,没病也得说有病,这样她才能在江家留下来。再说了,当初江浅病得要死了,那帮庸医愣是看不出来、治不好,她这个“救命恩人”无论说什么,都是很有分量的。
像模像样把了把脉,又从江浅脑袋上拔了根长发,“在下需要研究研究。”
于是,石曼生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住了下来。
其实,就算她不说来治病,江家也是很愿意留她的——家里住个神医多好!他们又不缺钱。
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显得江公子的“病”难治,石曼生的价格自然就能水涨船高。为了应对以后的事情,她很有必要再江家多捞点本钱防身。
于是,她这一待就待了五日,眼看着还有五日就到六月十五,也就是柳木白看诊的日子,她觉得是时候收钱离开了。这才取出了去蛊固本的药丸让那江浅服下。
仅仅一夜过后,江浅的白发就变成了花白,黑了足足有三分之一。
“神医!”江夫人激动地拉着她的手,“真是神医啊!”
“不急不急,还有三粒,待江公子全部服下,必然再无异样。但这药丸做工极繁,所用药材也都是天地间难寻之物,价格方面怕是……”
“神医,要多少钱?”
“一千两银……一粒。”石曼生试探着说出了这个数字。
“行!三粒全要。”江夫人毫不犹豫。
那一刻,石曼生觉得自己要价又便宜了……
带着银票和些许碎银,石曼生离开了江家,马不停蹄赶回客栈接了师叔他们,就离开了金陵。
若是柳木白来查他们的行踪,江家此行肯定会被知晓。
为今之计自然是得快些寻个隐秘出去安定下来。
身上的银票是江家的,用起来太过显眼,她和丁泽一起去到钱庄全都换成了五十两一张的通用银票。厚厚一沓用油纸包好揣在怀中。
回到马车上,石曼生二话不说将这些银票分了好几份,每人身上都带一些。
“姑娘,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去润州。”
在江家的时候她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些下人,一直往东的话会有海,岸线很长,因海风大,全是泥沙地耕种不了,除了一些地方有渔村,其他的都是人迹罕至。
这种好地方不正是为她所设吗?再说,往东一路,正好可以逛逛润州、广陵,也好圆了师叔的想法。
余夏把分给自己的银票揣进了怀里,默默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她会跟着石曼生一起往东,是因为师叔的身子没有多少时日了。等师叔那之后……她再去找柳言之那个混蛋报仇。
石曼生打心眼里不想再与梅子倾有任何瓜葛的,可师叔身子不好,梅子倾派的这几人确实帮了不少忙。什么时候甩掉他们就成了一个问题,她也迟迟拿不定主意,但绝不可能一路带着他们去海边。那岂不是直接把自己的去处告诉梅子倾了。
然而,七日之后,石曼生的打算全乱了。
师叔夏近秋……死了。
……
那一天,除了有些热,没有任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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