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他说了。当然,忽略掉了梅子倾的部分。既然梅子倾是要犯,可自己欠了他人情,自然是不方便对柳木白说的。
柳木白听后眉头拧了拧,“江陵那边近来确实出了不少武林人士被谋害的事情,想不到你们也会遇上。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没头绪。”错过上次知道真相的机会,石曼生觉得自己要等到和师姐一起去京城才能有进展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已经到丑时了,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
“你受了伤,得歇息了。”
事出突然,加上只有这一间客房,只能将就一下了。
柳木白睡在了外头的榻上,阿甲寻了两张椅子就当做床,夜太凉,不能打地铺。石曼生饱了几床被子、毯子进来,将能盖的都收罗了给他俩。其实,她本想把自己的床让给柳木白的,毕竟他伤了的。可他只是抱了她一下便直接去了榻上,这床没让成。
晚上,睡在屋内,想到外头不远就躺着柳木白,石曼生的心里就和小兔乱跳似的。对了,还有今天晚上在牡丹巷……
之前还能睡着的,这么一清醒倒有些辗转反侧了。她转过身,对着外间的方向,美滋滋的——一起回百里宫,这样以后每天都能见到了。
恋爱中的女子往往特别容易忽略外界的各种阻力,此时的石曼生就是,她已经完全忘了两人身份的差别,也忘了师姐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更忘了自己手腕上那条红色的相思阎罗印记。她的视线被束缚于眼下的幸福,也束缚于那个有着水墨眸子的温雅男子。
女子犹多情,相思复相思。
女子亦薄情,相忘还相忘。
梅青化柳白,莫道女儿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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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阿甲先去药铺取好了药膏,又到刚开门的铺子买了几件衣裳。打理妥当,三人便往百里宫所在去了。至于该怎么和师叔说,石曼生打定了主意——反正,人都带回去了总不至于往外头赶吧?而且,师叔对柳木白的印象一直还挺好的,应该不是问题。
一开始租马车还算方便,但到了山脚,石曼生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有些担忧。
“木白,你的伤还好吗?”
柳木白无奈,“只是伤了手,爬山不成问题的。”
石曼生还是不放心,“累了要说,我们不赶时间的。”
见她反复叮嘱,他心中泛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