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就是一开始性子不爱搭理人,废了我不少心思才能亲近。”
这话明明是在说马,可他视线看着她,直让石曼生觉得这话怎么在含沙射影?
她继续摸着马鬃,话语闲散,“好马自然要废功夫的。”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慢悠悠一句话隔着马儿传来,石曼生面上微热,刚要低头遮掩,却听得耳边风声一过,而后腰间一紧,自个儿被整个提了起来。
喂!
待她回过神已经被柳木白圈在身前放上了马,还未及她抗议,柳木白双手一扯缰绳,马儿就沿着道跑开了。颠簸间,石曼生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
微热的气息凑近她的耳朵,“带你去个地方。”话毕,他紧了紧手臂,将她稳在怀中,却又似乎特意守礼地隔着一小段距离。可哪怕没碰到,也足够让石曼生心神荡漾了。
被好闻的青竹气息环绕,她勉力绷着腰背,低着脑袋。想起还没问他关于那个姑娘的问题,踌躇了一会儿,她装作聊家常的样子,“我,我今天见到一位姑娘,说是京城来的。之前我还看到她和阿甲一同上街,是谁啊?”
她补充着又加了一句,“感觉阿甲对她很恭敬地样子,是不是身份很高?”
“你很在意?”骑在马上,因为风声、马蹄声太大,他贴的离她耳朵很近,呼吸可闻。
“我就随便问问。”石曼生若无其事,板直腰目不斜视。
柳木白轻笑一声,“她是我姑姑的女儿,身份确实不低,是个公主。这次是来永寿寺静修的,顺便帮我姑姑探望一下我这伤患。”
公主?!石曼生咋舌,听到是他姑姑的女儿,心里立时舒服了不少。本还想再问上两句,身后的柳木白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一碰,声音隐带笑意,“抓紧了。”
马鞭一扬,马儿飞驰而出。
骑快马,石曼生就没心思再问问题了,专注着保持自己的姿势,却仍会时不时碰到身后的人。耳朵那边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一时间她脑袋越来越低。
万幸的是,这一片都比较偏僻偏,是以她与柳大人一同骑马的英勇事迹并没有被人太过注意。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到了。”
停马,柳木白首先跃下而后未及石曼生转身下马就伸手站在下头要扶她。内心微有挣扎的石曼生装作没看到那手,自个儿转了向,从马的另一边跳下来了。稳稳落地,隐有心虚。很好,两人中间又隔了一匹马了。
柳木白但笑不语,轻轻拍了下马背,马儿乖巧地走去了一边吃草。没错,他带她来的是一处人迹罕至,马还能吃草的地方,只是因为秋天,那草都黄了。
来这地方作甚?石曼生对着眼前景色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在青州待了一年,她去过的地方真不多,离家这么近的荒地也没来过。八个字忽地闪过脑海——荒郊野岭,孤男寡女。
咳咳咳……
“这边。”柳木白侧身,露出了一边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来。
二人沿着小路走,走着走着,石曼生鼻尖一动——这是……
走近几步,那味道越发浓烈,她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沿着石板路一个拐弯,眼前出现了一间隐在林中的屋子。鼻尖的味道正是从此而来。
柳木白这才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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