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愣是在农牧站的家属院里养起来鸡,有了她开头,这家家户户地都开始养了,不是鸡就是鸭的,反正大家都养,谁也别嫌弃谁,宁奶奶虽然养鸡,可她也好干净,有味儿可不严重,至于别人家,谁管的着呢?
宁小婶除了无奈之外,慢慢地也感受到了这养鸡的好儿来,也不用自己喂,她也就闭嘴了。
最起码家里吃用不用外面买了,甚至有长余地往外卖,婆婆虽然对着她嫌弃的很,可对着丈夫疼的紧,时间长了,对着闺女也不错,嘴上嫌弃着,可一天炖一个鸡蛋地给闺女吃。
宁小婶就算是有再多的意见,也能憋着了。
她就这么一个闺女,虽然心里头也嫌弃过她为啥不是儿子,可是闺女贴心的很,她哪儿有不疼闺女的道理?
对于婆婆带着一百多的鸡蛋去县城,宁小婶不是很满意,可面上也不能说啥,僵着脸看着婆婆将存下来的鸡蛋一扫而空,这心里就跟滴血似的,她原先还想着这鸡蛋多了往娘家送上二三十的呢。
自己的日子毕竟好过,可娘家就不行了,不过现在么,一切都泡汤了。
大嫂也真是的,就跟老母猪一样能生!
宁小婶这心里又妒又嫌弃地想道。
现在宁家人面临的问题是,到底要不要把宁妈妈送去医院生产,宁一诺是医院派,毕竟女人生孩子这种事情,谁知道会是个啥情况,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医院总方便些,不过宁奶奶和宁姥姥都不同意。
搞的谁家的女人没生过孩子一样,像她们那个年代,自己扯上一把稻草柴房里照样不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听着这有志一同的话,宁一诺只想扶额头,宁爸爸也是被老娘和丈母娘搞的焦头烂额的,他私心里也是想着去医院,在家生孩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这也不着急,预产期还有一周多呢,倒是有足够的时间让宁爸爸考虑拿主意了。
可谁晓得宁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急性子呢,家里因为宁奶奶,宁姥姥,舅舅,小姨的到来挤的什么似的时候,宁妈妈半夜三更地发动了。
“爸,赶紧送医院!这会儿黑灯瞎火地上哪儿去找什么产婆去!”
屋子里乱糟糟地,宁一诺当机立断,拉住了要外出的宁爸爸,沉声道……
村长看着这一群看热闹的,忍不住地开始驱散,可惜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谁愿意离开,村长虽然吆喝了好几声,可惜的是,这会儿谁会听他的呀?
这看热闹正在要紧头儿上,还真没有人愿意离开。
村长自己也明白,叹了口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了。
“说说吧,这都是怎么着?那个谁,王小子,你去喊刘老头过来!”
刘老头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自学的半吊子的,可村人的小毛病倒也不怕什么,大家也舍不得去镇上花那个大价钱,好在有刘老头。
他在自家弄了个小铺子,卖东西,卖药,啥都卖,大大地方便了大家的生活。
至于刘老头有没有医生资格证之类,有没有行医的资格这些的,谁还在乎呢?
宁一诺可是没少在刘老头跟前吃苦头,各种的苦药也没少吃,不过这一两月还好些,至少他没生病。
看着栓柱老娘的样子,鬼知道吃了多少苦了,以往虽然大家都知道,可至少没有露在面上,现在这样,他们还真能视而不见啊?
至于医药费,反正也不用村长出。
栓柱婆娘听着村长的吩咐,两眼一瞪,刚想说什么,不过看着村长一副要爆炸的样子,她也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事儿不算完,他们这些人管天管地,还能天天地守在自家不走了不成?等过了今天,看自己怎么收拾这老东西,干脆毒哑得了,也省的她跟杀猪的一样生嚎,闹的尽人皆知的。
“栓柱,你老娘,你婆娘的,这事儿你怎么说?”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栓柱,村长这一肚子的火简直没处发,这一个村的风气如果坏了,大家有样学样的话,他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做?
所以今天这事儿一定要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知道怕了才行。
这也算是方方面面地都能有个交代了。
栓柱吭叽吭叽了半天,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啥,这家里之前是老娘说了算,现在是媳妇儿说了算,之前听老娘的,现在听媳妇儿的,他只晓得填饱肚子,去干活儿,其他的他也管不着,也不稀罕管。
看着他这幅三棒子打不出屁的德行,村长更郁闷了,这都叫什么破事儿。
“栓柱媳妇儿,这好歹是你婆婆,又是你姑姑的,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家里的活儿也没少干,你还不满意咋?”
“我哪儿有不满意?瞧您这话说的,这事儿是咱们的家事儿,别人呀也管不着!”
这栓柱媳妇儿一双吊梢眉耷拉着,不咸不淡地对着村长道。
自己虐待老不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之前装聋作哑的,现在再蹦跶出来,也不嫌搞笑的。
“栓柱媳妇儿,你小心报应,人呀,千万不能作孽!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不怕孩子以后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