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淙淙水流淌,水花溅起三层浪,待到缠绵悱恻尽,我疲惫瘫软地躺在河边,似被载起双重磨的驴。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一身的青肿,代表河中的虐待。皓腕处、颈窝处、连脚指皆伤碎一片指甲......
一身湿漉漉的,头发贴伏过颊畔,两颊由绯红转向惨白。爬过岸的美人鱼,不是凄婉地哀求,而是升起惩戒火苗......
我嫁了风华,说过一生一世不骗,可刚成亲不久时,便出现个莫名其妙的妖怪,将我身子夺了去......嗅一嗅这一身奇怪的体味,闭上眼眸感触我这十七年来,从纯净无暇,到四处被逼迫地吃干抹净......
有几回是我之情愿?有几次,我未曾以理智抗拒过?有几回我真放浪形骸?曾经试图哭,试图偷、试图以“笑”来故作无事,也曾走进过鬼门关......我低垂下头,感觉一身的脏,不会自尽、亦不唾弃我,我只想......
“咳咳......”我咳了两声,那边‘啪’抛过来一件衣裳盖上我裸着的身子。转眉一看,男子的身体不再那般膨胀恐怖,却也精壮有力。麦色肌肤涔涔水珠淌下,精腰下着了条裤子,背拎过衣裳向前走,连一句道歉也不舍得撂,似乎吃我、啃我的肉,跟啃猪蹄没有多大的区别......
“公子......”
玄武不耐转过身,右眉梢上那荧绿的印记,看起来飞扬跋扈。那嚣张气焰,肉食强势,看的我肝火一瞬间上涨......
“你便这般走了?”
“不走,还留下来过年?”玄幻不耐烦瞥我一眼,又端倪半响,适才仔细看清我的长相。以极无耻赤-裸-裸的视线,盯注我颈子以上,再漂移向下,似乎这才明白,原来被他糟蹋的是个美人儿......
“你是不是该留下点东西呢???”
“给你留一个种?”
“哈,种我便不要了,先把你的命留下!”我倏地翻起身,陡转间,白纱附体,紫霓裳裹过肩,红桃莲花靴踏上,腰系一条斑斓银色的月光链,长长坠到胯骨边,随盈盈莲步一点点地摇曳......
发丝湿漉漉未绾,垂过肩胛弯曲几许,稍海藻般的诱惑,将古典精致的瓜子脸,衬托的冰雪玲珑,媚惑的很......
“哦?你要爷的命?”
“你说呢?”我走近他跟前,看他精光一抹,眼角绿光褶褶。一身精骨在跃跃欲试,似乎毫不遮掩他身体起的二次反映......
玄武一把揽过我纤腰,咬住我耳朵,一口全吞了下,“爷的命不是那么好要的,你别自投罗网。”
“爷,你姓甚名谁?”
“玄武!!!”
玄武听的耳熟,不知从何处听过。不过没关系,他死之前,至少知道他叫“玄武”,而不是张三李四卖猪肉的王老五......
转瞬,我紫眸一凛,倏地剑出鞘,一瞬间将他从头劈下去,顿成了两半。然后倒退两步,眼眯一条线,拣起河里一块飘过的白石,边掂在手心,边瞟过去......
“你安息吧!!!”我中指拨开他脑袋,从他肩边过。可他的臂膀,却一把箍住我。我这一细看,他竟没流半滴血。这不是普通妖物,而妖气甚大,连我的紫斩剑都伤不到他妖穴半许,怎可能???
“你这贱人真毒!!!”
“你才贱人。”我咬咬下唇,嫣红渗血一般。恨恨地小粉拳在握起,恨不能盯出他一身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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