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颤抖,看的我啼笑皆非,猛翻白眼。一个个都活了几千年,却童心未泯,欺负小孩子的把戏依旧出的不亦乐乎......
“我只吸血,不欺生。”路斯倒很冷淡,鄙夷一瞥,不屑冷哼道:“可惜蛇血是我路斯最讨厌的东西,你祈祷吧!”
他往边上撩身而坐,你永远看不清他那神秘黑丝下俊美的脸。可他的视线,却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他爱我,无时无刻不陪伴我,却从不强迫我。可便是那般默默坐在阴暗下,回忆着不知多少千年的他,脆弱的不经一吹,才令我觉得不安......仿佛总有一天,那一处会空,他会消失不见......
“七夜,过来!”
“我不要......”
“让我阉了你,以绝后患!”
七夜咄咄后退,嘴嘟的高高的,满腔的怒意,全化成了楚楚可怜。阎王、龙王、魔尊,倘若有一日,他忍不住了,你们几个,全是盘中餐,骨中肉,能刮几寸刮几寸......
“过来——”
那一声暴躁大喊,听的七夜耳中嗡嗡响。“不割好不好?”
“那你还敢不敢接近丫儿?”
“不敢!”七夜顿了顿,补道:“但姐姐想我呢?”
“你——”
“好了!”销魂那边擦拭着一片干净油绿的树叶,试探地吹响了。才一抖袖,让满树树叶坠落,编成了叶裙,“叫他穿上这个......”
“够了!”我快走两步,一把接过树叶裙,扔在地上踩碎了。然后牵住七夜那厚实的大手走下山道,进了太虚梦境的县城——千秋帝国,龙跃十八年。
“姐姐......”
“赶路比欺负他要紧。”
“丫儿!”
“阎爹,他不是七夜了,只是单纯的小虎牙!”我回眸,看向阎昊时轻柔如波。不是冷酷,而是恳求撒娇般的口吻。
过半响,阎昊才忍了忍,看着我牵住七夜的手。看着一高一矮,走在他前头,心中愈是郁结的甚。他不知,这叫霸道,亦或吃醋?总之,丫儿越袒护他,他阎王便越觉得他是那眼中钉,肉中刺,不再单单记他十七年前的恨......
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为何他最近情绪越来越激动?
女大不中留,覆水难收,为何他却变的婆婆妈妈的,放不开那个手?阎昊也不懂,近来这是怎么了?这般的感觉,似乎是追溯到那一日,他们一起洗澡时......
心‘怦’‘怦’还在跳,不再为她搓背,不再一起同床,亦不再肆无忌惮问她:‘葵水延迟来了?痛不痛?’的问题......
他真是——疯了!快步上前赶两步,阎昊扯住七夜的脖颈,摇晃着癫狂地斥道:“你把原来的丫儿还给你!你把原来的我还给老子!你这个混帐——”
好,又来了!我无可奈何地揉揉太阳穴,点一滴露珠以明眸。看了看阎爹,又看了看七夜,这两个,真是我最纠结的两个!风华一见我亲七夜,便反常的暴躁,还有添油加醋邪恶如斯的魔尊,再有永沐黑暗,从不自拔的路斯......
听闻豹王神出鬼没,可鹰王和雀王,嗜好在人界来溜达。尤其景秀镇,人杰地灵,人妖彼此和谐。此时,天外传来一声响,圣王半拥龙姬出现云端......
“姑母......”
“好侄儿,你终于开窍了?”我见龙姬时,妖邪满足之光,化成雹子,噼里啪啦拍向她。紫瞳闪了闪,指尖暧昧捻过下唇。
“姑母,我是带姬来向你认错的!”
我听罢,摇了摇中指,揶揄戏谑道:“别认错,太过肤浅!拟纸休书最好嘛,比什么都孝顺,我的好侄儿。”
“姬儿,还不向姑母认错?”
龙姬挣扎了许久,那高傲的头,始终不肯向我低下。尤其看向她心爱的七夜,甚至宠爱的弟弟风华,皆在我身边时,愈清冷孤傲。“姑母,姬儿有错在先。但念及我辈分尚小,请姑母网开一面,勿为难夫君。”
“大皇姐。”风华挤向前,看了看失落的龙姬。为圣王生子,却依旧是颗棋子。在圣王眼中,天下万物,情字最轻。什么爱,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千年前娶她,爱她,千年后却又冷落厌烦。毕竟是他亲姐,手足情深,破裂却也心疼。“宝贝,她的错,本王会慢慢补偿你。你且,饶了她吧!”
“你不是他弟弟,论辈分,是她姑丈!”我有些恼怒,却有无奈。风华出来求情,七夜低头深思,圣王......异常冷淡......
“好,给我小侄孙的面子,你的女人成不成弃妇不要紧。但是,龙姬,我一路上缺个奴婢,不如你下来陪我段日子吧!”
“你......”
“姬儿,还不谢恩?”
“夫君!!!”龙姬何等尊贵之躯,如何能向我这出身平凡的“小姑娘”低头。可惜,胳膊拧不过双腿,圣王双手一推,她便纵然翻下云端,跌落到我眼前......
“姑母,手下留情!”
目送圣王离去,看风华起身扶起龙姬。“大皇姐,你没事吧?”
“风华,你怎么也在?”
“他是我男人!”我扬起惬意的笑,勾住风华的臂膀。
龙姬沉默一会儿,旋即看向七夜。那幽深的眸中,似乎盛有不少的伤,一点一滴的看的我胸闷。“你不必孝顺他,孝顺我一个够了!”从今日开始,且看你嘴中“不配的小丫头”,是如何骑你头顶做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