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汉医的吼叫极具扇动性,成千上万的汉民开始蠢蠢欲动——犹如海水涨潮般的汹涌。
汉使团的一百多名士官挥舞着利器,将蔡琰、路粹和董祀围在圈里。护送汉使归汉的南胡卫队也拥在大汉官兵的外围。
董祀拨出利器,挥舞着冲出圈外:“大汉皇帝有诏,迎蔡琰归汉!有单于亲准,留下几百名南胡护卫在此,谁敢阻挡!斩无赦!”
路粹也策马奔出圈外:“你们的故土在大汉,尽管在此生根落户,可才十多年呀,就忘记祖宗故土了吗?”
汉民似有所悟,如退潮一般,哗的静止不动了。
会酿酒的车夫,更是心知肚明,他立即扬鞭,一声吆喝,连马匹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急,便腾蹄飞奔,冲出了人群,跑出了极速,把轩驾颠簸得的隆隆作响,快要散架似的。
董祀和路粹率众属紧紧簇拥着轩驾,可董祀仍嫌车速缓慢,不停的催促:“快!再快!”
马匹奔到了极速,如何再快。
轩驾上已苏醒过来的蔡琰,被眼前的阵势吓坏了,她惊恐地扶紧车栏,以避免颠簸厉害。当她看到董祀和众人脸上呈现的激动和得意时,倾刻间恍然大悟,这一切全是小董祀的阴谋,全是曹阿瞒的阴谋,小董祀更是这起阴谋的执行者,而自己则是这个阴谋的受害者。于是,她立即回头,冲身后大声呼救:“大单于,阿迪拐,牛挤屎,快救昭姬!”
可怜的蔡琰呀,呼天,天不应;呼地,地无声;呼夫君,夫君不理;呼娇儿,娇儿不至。这里虽不是她的故乡土,一草一木难舍弃;夫君曾是那么的娇爱她,一双娇儿绕膝欢笑,亲热不足;可从此就要两隔绝,怎不让蔡琰悲声呼。
蔡琰的悲呼声,久久的在草愿上回荡,只是呼厨泉的双耳听不到了。
很快,蔡琰的哭声就被得得的马蹄,猎猎的车响给覆盖了。
牛挤屎望着滚滚而去的尘烟,和慢慢消失的轩驾背影,哪里甘心,他策马回到胡殿,去哀求呼厨泉更改注意,可胡殿上空空荡荡,不见呼厨泉的影子,只有阿迪拐和阿眉拐被捆绑在殿堂的柱子上,正无助的哭泣,声声呼喊着额母和额父。他急忙上前,给兄弟二人松了绑,告诉他们的母亲已随汉使团归去,是永远不再返胡地。不过,现在如果追赶,可能还来得及。
阿迪拐立即拉着兄弟,跟随牛挤屎奔了出去。阿迪拐翻身上马,奔驰在前;牛挤屎与阿眉拐同骑一匹快马,紧紧地追随,出了牙城,向着汉使团归去的方向急追。途中,碰到一些正徘徊哭泣的汉民,牛挤屎立即将他们召集一起,去追逐蔡琰的轩驾。
此刻,汉民们是绝望又无助,牛挤屎这一呼,他们立即响应,簇拥着牛挤屎狂追而去。
蔡琰乘坐的四马轩驾,尽管车夫精通驾驭,可终归跑不出单匹独骑的极速,再加上路上的坑坑洼洼,仅仅在午时过后便遥遥的看到牛挤屎率领的胡地汉人骑马追在后面。
董祀把呼厨泉派出护送蔡琰的卫队一分为二,一队听从路粹的指挥,护送汉使团继续奔驰前行;他则率领另一队,和几名身强力壮的贴身武士,是调马回头,迎着牛挤屎的人马,狂奔了过去。
先人赵奢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地广人稀的大草原上,董祀和牛挤屎,一方是拼死要赎蔡琰,一方是拼死要留蔡琰,交起锋来,也是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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