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路粹的箭伤,初被牛挤屎医治,很快便有痊愈的迹象;可是,刚刚结疤,牛挤屎非得再来个了尾医治;这一疗尾不当紧,箭伤立即复发如初。路粹向牛挤屎问起缘由,那牛挤屎便振振有词的解释,因为饮食所致,并问他最近是不是吃了辛辣的东西;路粹仔细一想,这两天是吃了辛辣的东西,也就不再怀疑;就这样,他腿上的箭伤是好几天,歹几天,好好歹歹,轻轻重重,总不能彻底痊愈,害得他也一直卧睡榻不起。每次路粹问起,那牛挤屎不是说饮食所致,就是说路粹太心急,箭伤才不能彻底痊愈。后来,在箭伤又一次结疤后,路粹多了个心眼,不再让牛挤屎来了尾医治,牛挤屎留下的煎药,那胡地汉厨熬好放在他手里,他支走那胡地汉厨,立即倒在便桶里;至于牛挤屎留下的涂膏,路粹也偷偷的藏起,每天挤出一部份,抹在卧榻下边,与那汉厨说是抹在了箭伤里,那胡地汉厨也不怀疑。至于说汉厨配合牛挤屎故意做的辛辣饮食,路粹装做无食欲,只喝马奶;因为只有马奶里没有经过辛辣调理。如此一来,仅仅六七天的时间,路粹的箭伤,便彻底的痊愈。
刚才,那牛挤屎又来给路粹换药医治,被路粹一通大揭底;揭着揭着,路粹是怒火中烧,气愤至极,忍不住还跳下睡榻,冲牛挤屎挥舞胳臂,在他的脸上挥来挥去,吓得那牛挤屎大声呼吁;若不是胡地汉厨帮他逃离,路粹非得与他格斗到底。
董祀听得入迷,听着听着,是忍俊不禁,扑哧一声,扭头暗笑:“初见那牛挤屎,就知他不是个好东西。”
路粹可恼:“本职被那牛挤屎折腾得死去活来,痛苦至极,董都尉还笑得出口?”
董祀强忍住笑,转过脸,强装郑重其事:“非也,只是奇怪那牛挤屎究竟出于何动机,要在你的箭伤上使诡计;路大人卧睡榻不起,于他牛挤屎有甚相益。”
路粹哭笑不得,用手指点着董祀:“好一个愚钝的董都尉,呆人也能看出,他这是阻挠蔡琰回汉室。”
董祀半信半疑:“难道说,他想让路大人的箭伤终身不愈?”董祀说着,俯身去看路粹腿上的脱疥伤疤,脸上又忍不住流露出了笑意。
路粹瞪了一眼董祀,立即将有箭伤的右膝藏在被褥里,推开董祀的身体:“去!物以类聚,那汉厨也不是好东西,我细细想来,他一直在配合牛挤屎;该让箭伤复发时,故意做些辛辣的饮食;我腿上的箭伤,硬生生的被这邦不善之人给折腾这么久……”
董祀挨路粹坐着,若有所思,又想起了那右骨侯的话,说那两名汉厨是牛挤屎的心腹。
穹厅外边,是艳阳天,董祀突然感到彻骨寒。
包玉和丁一,莫非真是牛挤屎派来监视汉吏的?
仿佛是一下子,董祀想起了所有事,想起了那汉厨包玉的一举一动,和点点滴滴。一切皆已清楚,怪不得呼厨泉看到他与蔡琰爱昧,却无动于衷,怪不得废阏氏一眼瞥见胡地汉厨,立即欲言又止。
看起来,问题出在那汉厨包玉和丁一那里。这美男计的计策已被呼厨泉窥知,再继续使用,如同猴子耍戏,不但刺激不了那呼厨泉的软肋,还成了他们解闷的工具。
董祀很生气,腾的站起,在路粹面前不停走动。
原来那两名胡地汉厨是呼厨泉专门派来监视汉使团的。
好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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