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说:“我的车是没去医院,不过难保顾书记坐别的车去过。”杨陆顺调侃道:“哟,还替首长隐瞒呢,你的车没去,不会走路去吧?”小周见四下没人,就唉了声说:“杨哥,你也别指望阚书记了,我跟你不是外人,就违反一次纪律,阚书记怕是要下了,这次地委会上就提出了研究方案,接任的好象是地区组织部干部二科的科长。”
杨陆顺也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也知道,不过毕竟我是阚书记提拨的,心里还是存点侥幸。阚书记这一退,我这阚书记的人就难过日子喽。这也是老规矩,我不过是运气差点。”
小周瞥见有人过来,就大声说:“杨主任,你朋友结婚要借车?你问我可没法决定,还是跟顾书记说说吧,我听领导的。”杨陆顺就觉得小周心思缜密,笑着说:“那行,我先给你配个底子。”又悄声说:“晚上得闲去我家喝几口?”小周说:“只要得闲,我一定去。”杨陆顺就说:“那我等你电话,我反正在办公室的。”
到了临下班,小周来了电话:“杨哥,晚上我没事,上家里尝嫂子的手艺我求之不得,是不是有啥喜事跟我这老弟分享?”言下之意有什么事的话,他是不能空手去的。杨陆顺说:“啥喜事哟,婚也结了儿子也有了,三十六岁差五年,想提拨更是没着落。是哥哥我想跟你聊几句,没外人。你要提什么东西,莫说哥哥我不开门!”
果然小周如期而至,只是买了点时鲜水果孝敬老人,杨陆顺也没把小周与大家一起吃饭,而是专程请到二楼,小周啧啧道:“还是杨哥家气派,不是奉承你,我去过不少地区领导家,还没比杨哥家豪华的,这房子住着舒坦。”
杨陆顺敬了杯酒道:“嘿嘿,侥幸侥幸,要不是当年阴错阳差拣了人家的邮票,到现在还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呢,说良心话,真要找得到那失主,我非得请他好好喝几杯。”
小周自然知道这房子的来历,呵呵笑道:“你莫是故意气那丢邮票的人吧?喝几杯,气都遭你气死了。”杨陆顺感慨万分的打量着房子,似乎动了感情:“老弟,真的搭帮了那几张邮票,当初调进城关镇,没地方住寄在岳母娘家,见城关镇分房子的条件自己还合适,就打报告,没想第二天就改了规矩,要在镇上工作满三年才有资格,好容易熬进县委办,同样没空房子,几间职工宿舍被人当了杂屋子,楞不让出来给我救急,嘿嘿,你说我是不是该感激那邮票!我这一片地方的楼房,人家都是靠实力赚的票子起的屋,我除了拣了几张邮票,实际上一无建树呢!”这倒不是杨陆顺谦虚,在机关挣扎了多年,到头来还是四下无靠,几乎跟在新平没二样。
小周很敏感地察觉到杨陆顺话里有话,虽然也多少知道是失去阚书记这支柱有丝遗憾,但也不至于消沉得说这么伤感的话,就小心翼翼地问:“杨哥,你这么说那我岂不要去跳楼自杀?你现在是正科级副主任,全南平仅你一个哟。你不晓得羡煞了多少人呢。我在机关也好几年了,好多人一辈子也就个正科级收场,你还有三十年的时间,足可以升迁到省部级了!”
杨陆顺嘿嘿一笑说:“我这副主任来得容易,怕是要丢也快哟。”小周就有点心惊,莫非这杨哥出了原则问题,迟疑着说:“杨哥,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有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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