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拥军其实早就从杨陆顺的表情知道在责怪他没及时赶回来,边喝酒边解释道:“六子,不是哥哥我没情义,你也知道去年的局势,部队里政治思想工作抓得特别紧,就连我这后勤干部也没放过,天天组织学习,天天还要写思想总结,怎么着也得政治合格才行,春节期间也没放松,恰逢军区要搞军事汇报演习,我在的部队担负起新型后勤分队保障工作的汇报,实打实地训练了三个月,这不演习一结束,我就请假回来了,家都没回,不给老营长磕几头,我...我难安心!”杨陆顺嘴巴里说表示理解,心里说你人来不了,也寄点钱意思意思,又不是不知道老书记家的情况。
莫看一桌子人吃饭,那气氛总也不热闹,胡拥军和赵翠娥几乎是沉默寡言,杨陆顺也没什么兴趣跟胡大哥聊天,沙沙最是活跃,又是夹菜又的敬酒,还不时询问囡囡身体好不、成绩好不?为什么就没一起来,可赵翠娥心事重重,问一句答一句,时不时还分心发愣,搞得沙沙也没了心情。
杨陆顺就认为怕是胡大哥对这没生儿子的堂客不好!喝酒最怕喝闷酒,一瓶五粮液没完,不仅杨陆顺有点昏头,胡拥军更是不济,脸色那个难看就象大病初愈,赵翠娥忙问了卫生间在什么地方,扶起胡拥军就走,果然隔起老远就听到刺耳的呕吐声,搞得大家都没了胃口,六子爹娘提前下了桌,灿灿这小丫头更是觉得恶心,借口去给旺旺喂饭飞一般跑了。
四姐本是贤惠人,赶紧着准备热水,煮醒酒茶。诺大个桌子剩下杨陆顺和沙沙,杨陆顺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也想借酒消愁,尤自在自斟自饮,沙沙同情地说:“六子,你看这赵老师,原来也算个美人儿,如今憔悴成啥模样了,这女怕嫁错郎可说得真好!”
杨陆顺哼了声没说话,仰头又喝了一杯子,气咻咻地说:“你看赵老师穿成什么样子,那胡拥军少校军官,又是后勤的,我估计工资是分文不动,赵老师也在驻地教书,总也有三两百的收入吧?面带菜色,就跟逃难逃荒的一样!不就是没生儿子吗,用得着这么虐~待老婆?赵老师也是糊涂,干脆离婚算俅!就凭我杨陆顺,怎么着也把她安排进实验小学!”
沙沙扯了杨陆顺袖子一把,努嘴示意他们出来了住口,杨陆顺唉了声,见赵翠娥似乎很吃力,就站起来去扶胡拥军,没想轻飘飘的吓了他一跳,好歹胡大哥也是接近175公分的男人,咋就瘦成这样呢?!细看胡大哥已经睁不开眼了,杨陆顺就势把胡大哥掺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四姐忙不迭给胡拥军擦脸,又准备了个盆放在沙发边,怕他再呕吐。
杨陆顺见赵翠娥坐在旁边守护着,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拽着她的手就去餐厅:“我姐在一边看着就成,你还没吃完饭呢,再去吃点。”那只手同样粗糙,浑然没点女性手掌的肉~感,到了饭桌上,沙沙又盛了碗热饭,直往里面夹菜:“赵老师,来,多吃点,看你瘦成这样,莫是身子有病痛?”
赵翠娥摇了摇头说:“没啥病痛,我蛮好的!”杨陆顺把酒杯砰地墩在桌子上,乜着眼说:“有那胡大哥的打骂,没病痛也怄出病来,赵老师,说起年龄你比我还小一岁多,可你现在成啥样儿了?你比我那乡里作田的姐姐看起来还苍老!你是个教师,你的手还象拿教鞭粉笔的手吗?人都只劝合不劝离,我今天就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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