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默默无语各想心事,就进来男男女女七八个,都是卫家的亲戚,也是看热闹去了转回来的,其中一人满口牢骚:“看看人家那副局长死了婆娘的阵仗,真不得了,光是万子鞭就拖了好几箱,拳头粗的红光爆竹十几盘,灵堂搭起到现在不过二个钟头,那里面的花圈就有几十个,啧啧,按官大官小,一个副局长还不如我们姐夫党委书记大呢!”又一个人说:“人家是活局长死了老婆,不象我们这里死的是党委书记,现在都是人在人情在哟。”何医生几个妯娌围住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很快何医生就呜呜痛哭了起来。
杨陆顺瞅着这群只知道吆喝卵本事也没有的卫家亲戚,除了厌恶还是厌恶。难怪卫书记生前也不喜欢这群家伙的,便站起来,走到何医生面前说:“何医生节哀吧,你也知道卫书记几年没上班,难免跟从前的同事熟人生疏了,真正是卫书记的朋友就肯定回来,不是朋友的,来了卫书记也未必欢迎呢。”
一女人尖声说:“我妹~夫子是几年没上班了,但他总归是国家干部,吃公家饭的吧?怎么也没见个领导出面来慰问下家属呢?我妹郎子生前是乡书记,过世了县委来个书记慰问下是应该的吧?”“是啊,后面那副局长家,都是好多领导来慰问,这个局长那个局长的,何姐,是不是你没跟领导提要求呢?你要求见县委的书记噻!”开始说话的那男人来了劲头:“你是县委的杨主任吧,现在我们所有卫家国的家属一致请求县委来个书记慰问慰问,这要求不算过分吧?麻烦你传达传达。”
又有人埋怨:“我看这年轻主任怕也管不来什么事,管事的都是上年纪的老领导,昨天那马什么主~席才是管事的,看那气派,眼珠子都不看我们一下,怎么今天不来了呢?跟他提要求我看没错。”“你真的蠢,晓得那马主~席看都不看你,还会听你提什么要求,莫做梦了。”一群人你一句他一句吵闹不休,转尔又说:“你老哭什么,哭又哭不活你老倌。干脆我们一起到县委政府去找领导去,让他们都看看,真是孤儿寡母好欺负啊!”
杨陆顺在一边听了苦笑不已,心说卫书记生前够给县委领导添麻烦的了,你们再去吵闹又有什么作用?出言相劝道:“你们就别出馊主意了,跑到县委机关去不但不解决问题,还添乱子。何医生,你也劝劝亲戚们,有些东西怎么能相互攀比嘛!我不也是代表县委来帮忙的么?”
何医生听杨陆顺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这些都还是杨陆顺跑上跑下才操办的,就去劝那些亲戚,可那亲戚个个比谁的主意都高明,反倒说何医生天懦弱,人善才被人欺的,如果跑到县委机关哭号撒泼,不怕没人来管这些。杨陆顺冷笑着想:你去撒泼,人家不知道叫人轰你们走,当公安局是摆设!
好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小标的兄弟带着那群亲戚就在附近小店里就餐,小标带着范海波三人去了小天鹅,灵堂里只剩下杨陆顺和何医生,没想到那群亲戚的话竟听进了何医生的耳里,她先是感激地说:“杨主任,这两天确实辛苦你了,要是没你,我这寡妇婆真不晓得如何才好,等边边回来,我叫他好好给你磕头道谢!”杨陆顺忙谦逊着说:“何医生,你就别客气了,说了我跟卫书记关系亲如父子,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了。”何医生擦着泪珠说:“杨主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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