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本来就忍了口气,听到老周挑起来说,不由火往上冲:“老周,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呀,这几天上我家来的人不下一百几十,我都没收任何人情,老谢的我自然也不会收了,晓得底细的会说老谢为人好,不清楚的还以为我跟老谢有什么特殊关系呢。”扭头冲柳大茂喊道:“老柳,周乡长怕是喝醉了,你们几个赶紧扶他去县招待所休息吧。”也不理会老周扯着他嘟囔,径直交给他们,送出了门。
没想老柳老大指挥老小,也没去扶老周,却凑在杨陆顺耳边说:“杨主任,他们这是临时抱佛脚呢,想起以前我也憋气得很,你现在是县委领导了,啥时候也给笑面虎点难堪,总算是恶有恶报、天理循环噻。”杨陆顺笑着拍了老柳肩膀一下说:“他不仁,那我就一定要不义?我没想去报复,只希望他别再给我出乱就成。”老柳嘿嘿一乐:“杨主任,你还是一副好人心肠,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啊。你别送了,屋里还有客,哦,叶祝同给我稍了口信,他这会忙赚钱,说是等隔两天送机子去南风修,再上你家来道贺。”杨陆顺微笑着目送他们走远,对这叶大哥暗暗发笑:这也是关系好才直来直去,我这大哥是赚钱上瘾了哟。
一星期下来,杨陆顺沙沙班也没上,就在家招待客人了,好容易等家里清静了,两口子才算松了口气,杨陆顺这几天光喝酒没吃饭,精精地瘦了一圈,沙沙是陪人打夜牌,眼圈比熊猫儿的好不了多少,三楼一个杂间里放满了各式的礼物,花胡里梢的没一样的值钱货,反倒是用也没处用丢了也可惜,好在乡下姐姐多,日用品啥的一股脑分给她们,借了水利局的大面包车连人带货全拉去了新平,剩下的则是大小不一许多镜框字匾,上面无非就是恭贺乔迁之喜的吉祥话儿,要是乡下人家,倒蛮愿意把这些镜框字匾挂在墙上,可杨陆顺这家整体都布置好了的挂这玩意儿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六子爹却很喜欢这些花里胡梢的东西,特意挑了阚书记等县领导落有名字的挂在了他住的房子里。
还有些镜框很精致,沙沙灵机一动,把原来的一些老旧照片整整齐齐地镶在里面,好家伙足足装满了五个镜框,沙沙记性又特别好,一些照片大概是什么时候照的,具体是些什么事儿,都记得比较清楚,两口子坐在一起闲着说说,倒也别有情趣。
杨陆顺仔细看着那些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居然还有他读大学时的几张合影,虽然很委屈地被沙沙放在了边角旮旯,可杨陆顺看了还是很有感触,只可惜沙沙的精神头全在她的那些照片上,不过总的看来,她与六子的合影不算很多,除去结婚照片外,两人恋爱期间几乎就没,好容易才找到一张杨陆顺腼腆着脸与沙沙的合影,沙沙笑着说:“六子,你还记得不,这是我们去县剧院排演《大会师》的照片,你看你,大小伙子还怕丑成这样。”杨陆顺嘿嘿笑着说:“怎么,嫌弃我老土还是怎么的?你这样说,我还非得把这照片挪正中间不可,你看我,笑得多纯洁,打着灯笼也难找哟。”沙沙也没阻止他把照片挪到正中间摆着,只是指着照片格格直笑:“看你的衣服在当时还是蛮时髦,关键是你带的那个像就显形,不是土老冒是什么?我的同志哥,这张照片记录的是八三年的事,那时候谁还带这玩意儿!”杨陆顺伸手弹了沙沙额头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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