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噩梦了!”
杨陆顺哦了一声,就感觉脸颊上火辣辣地痛,摸着脸呻~吟道:“哎哟,我、我的脸怎么好痛啊!”
燕子抬眼望去,只见六哥白~皙的脸上有三道深浅不一的抓痕,微微~隆~起的红引甚为打眼,幸亏得没抓出~血来,不禁噗嗤一笑,撅着嘴说:“看你睡觉还老实不?!”
杨陆顺不是笨蛋,虽然知道是做梦,可见她这么说,难道在梦中侵犯了燕子不成?心里大恐,慌乱地问:“燕子,我、我没那个你吧?我、我,唉,真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
燕子本想责骂几句,可见到六哥一脸的羞愧自责,没来由心里就软了,虽然初吻没让她体会到言情小说里的意乱情迷和温柔甜蜜,但终归也是给了自己喜爱的人,至于那羞人的抓~捏胸~部倒没感觉到情意绵绵,很是粗~鲁,如果六哥是在清醒中抚摸,那会是什么滋味呢?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快要滴出~水来,脸上也布满了红晕,嘴角却噙着一丝死笑意。
杨陆顺见燕子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可那大眼睛分明流淌着无尽的爱恋,过来人很容易分辨这种表情,这让他惊悚得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干得冒火,就要扭身去端茶杯。
燕子默默地站起来抢先把杯子端起来,慢慢地坐在床边,把杯子送到他嘴边,杨陆顺被动地张开嘴咕咚咕咚喝水,硬是把满满一大杯子糖水喝了个干净,肚子涨得老大,张嘴打了响亮的饱嗝!
燕子再次笑了起来,用指头点了下他的额头说:“你呀,象头牛一样,不知道少喝点啊!”杨陆顺讪笑着说:“你只管喂,那我就只好喝了,没想到是一满杯子。”
燕子嘻嘻笑着却把电视机旁的小镜子拿在手里照着他的脸说:“你自己好好看看,脸上是什么?”杨陆顺看后先是惊讶:“啊,明天怎么见人啊!”然后就是羞赧:“燕子,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酒后有点乱~性,还、还请你原谅。”
燕子转身把镜子又放回原处,说:“六哥,我不怪你了,倒是不该把你的脸抓成这样。”杨陆顺尴尬地笑笑,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手表慌忙起床说:“哎呀燕子,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去,要不你爸妈会担心的。”
燕子原本着急,经过了这么一遭忽然舍不得走,这么晚了沙沙也没来,只怕也不会来了。扭捏地说:“六哥,你喝醉了才醒,怕是吹不得风吧?再说沙沙也还没来,我、我就在这里陪你,等沙沙来了我再回家。”
杨陆顺急了,说:“沙沙早就晚上不来了,我还是赶紧送你回家吧。”燕子暗喜,晃了晃身子说:“不嘛,我不回去。”
杨陆顺苦恼地说:“这、这怕影响不好啊,得,赶紧回家,省得那些小护士说闲话。”燕子听他这么一说,虽然不舍可也着实担心,只得磨磨蹭蹭往外走,倒也在走廊上掂起了脚尖,好在天冷值班室的门关得紧紧的,等出人民医院大门,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昏暗的街灯在寒风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燕子似乎有点冷,紧紧挽住杨陆顺的胳膊,身体也贴得老紧。
杨陆顺酒后吹风更是冷得牙关打颤,心里却高兴得很,至少眼前的难关是度过了,成了名正言顺的英雄,就看怎么去向阚书记要好处了,说:“燕子,明天我想去宋姨家走走,看望你舅妈,也顺便感激你舅舅安排我住老干病房。”燕子说:“你真好笑,救了我舅妈,你去上门谢什么谢啊?”杨陆顺说:“我救你舅妈是应该的,要是换了救其他普通群众,也许就住不上这么好的病房了,是吧,一码归一码。该我谢你舅妈舅舅的,我还得去谢!”燕子忽然说:“我知道,要换了被抢的是普通群众,根本就不会这么快破案,去年三完小的一个老师在河边和女朋友约会被人抢了,只怕到现在也没破案呢。那些公安还不是看在我舅舅管了他们那线,哼!”杨陆顺脸就一热,嘴里却说:“也许是案情不同吧,持刀抢劫伤人的恶性案件,自然得重视了。哎,你还没答应明天陪我去你舅舅家呢。”燕子嘻嘻笑着说:“救命恩人的话,小女子敢不从命?明天什么时候去,我先跟舅妈说一下,免得家里好多人麻烦。还有什么任务,一次交给我吧,恩人!”杨陆顺也开玩笑地说:“那就把我调进县委大院吧,也风光风光!”燕子咳嗽了两声,粗起嗓门说:“任命书:经过地委研究决定,任命杨陆顺同志为南平县委书记,钦此!”杨陆顺哈哈笑起来说:“领命谢恩,燕公公,纹银五十两,不成谢意!”燕子咯咯地笑着说:“都是为皇上效力,杨爱卿要尽忠职守啊,哈哈!”
第二天晚上八点,燕子带着杨陆顺进了阚副书记的家,这栋新家属楼只有县委常委领导才有资格居住,是去年新建的横套间住宅楼,那格局不是老式直套间可比拟的。进门就是老大的客厅,地上是展平带花纹的水磨石地面,杨陆顺就不敢乱动,他的鞋子脏得很呢,就站在门口冲里面坐在沙发上烤火的阚书记宋姨问好。
燕子笑嘻嘻地说:“嘿,到底是知识分子,不要提醒就知道要换鞋子。”说着从门后的鞋架上提出一双软布拖鞋,杨陆顺换了鞋后才进门,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墙边,在燕子的招呼下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