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老秦的话把前后窗户打开,才走出门,敬了根烟给老秦,嘴唇蠕动几下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声。老秦抽着安慰道:“小杨,条件是艰苦了点,我不是替易书记说好话,易书记还是尽心费力想了办法的,只是镇里实在是有困难,还有好多单身的干部为了结婚打了好多次分房报告,不也没解决?你算好的了,到镇里时间不长,也算是分了套房子。”杨陆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秦主任,我、我还是很感激您和易书记的,有房子总比挤在岳母娘家强!”老秦也叹了口气说:“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难是难了点,以后再争取吧。钥匙交给你,抽空就来拾掇拾掇。有什么要维修的地方你只管往总务那里说,公家的屋自然还得公家修了。”
中午饭后,杨陆顺居然不敢直接告诉沙沙,只是叫她一起上街有点事。一路上杨陆顺拒绝回答沙沙的任何疑问,只是闷头领着沙沙去看房子。等到了那里,沙沙还以为是来看望朋友熟人,就有点埋怨:“六子,再熟的人我第一次来,多少也得提点东西才象话嘛。”杨陆顺掏出钥匙开了门才怯怯地说:“沙沙,这、这就是镇里分给我的房子!”沙沙楞了楞,顾不得刺鼻的怪气味就冲了进去,前前后后看了两三圈,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泪水就不住得往下淌,哽咽着说:“六子,我们俩辛辛苦苦送礼讨好,把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就、就换来这么间破屋?你看看这到处漏得象什么,你看看这才多点大,你看看这是人住是地方么?”
杨陆顺抱着头就蹲在了地上,沙沙的责备尤如根根利箭直蹉他的心窝,这怪得了沙沙埋怨责骂么?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时,谁都难免会埋怨的。
沙沙见杨陆顺那熊样更是气恼:“你抱着头做什么,怎么干脆不缩进去算了?这地方我住倒没什么,你就忍心让咱旺旺也窝在这不遮风不挡雨的地方?我家旺旺那么聪明可爱,不到一岁就会说话,现在已经会背十几首唐诗,我是不会让我家旺旺住在这牛棚一样的地方,我这辈子算完了,可不得让我儿子也跟着完蛋。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能说会道讨领导欢心吗?你不是点灯熬夜替你领导歌功颂德,让他们在县里地区露脸争光了吗?怎么分好处的时候就想不到你呢?枉你还是什么大学生,你、你现在连家强都不如,你连你四姐夫那泥腿子都不如,人家靠你发财了,你咋就不用脑子去替自己想想辙发发财啊?搞到现在你是职务也没有,存折也没有,分个房子比农民住的还破,杨陆顺,你、你枉为男人你!”杨陆顺麻木地听着沙沙责备,他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不停地拉扯自己的头发,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心里的苦楚。
沙沙大声的责骂惊动了左右的邻居,几个老人把手笼在袖管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听着,悄声的议论着。沙沙更是火大,砰地大力关上了房门,震得灰尘簌簌扬起。沙沙抹了把眼泪说:“你看看,这都住了些什么人,都是点老得在等死了的人,我和旺旺是坚决不会住到这样的地方来的,我、我咋就这么命苦哟。”说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杨陆顺站了起来,走到沙沙身边,说:“沙沙,我的对不起你们娘俩,我、我实在也是尽力了。虽然这房子破旧了点,总也说明有了进步,领导心里多少还记得我,要不我们俩就先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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