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财政所,老刘不在,杨陆顺找到会计就要纸写借条,那会计扯了张纸,见杨陆顺从上衣口袋拿出钢笔,龙飞凤舞地写字,揶揄道:“杨党委还真是保持着知识分子的风貌啊,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学生吧?”杨陆顺随口问:“这话怎么说?”会计笑了起来:“要不然你怎么还把钢笔露在口袋外面?”杨陆顺讶异地抬眼看了看周围,这办公室里三、四个人果然都没挂钢笔在口袋里了,再看看会计充满了嘲讽的笑,就觉得郁闷难当。写好借条后等老刘来了就请他签字,老刘捏着借条一字一顿地念:“借条:本人因为不慎遇上了扒手偷窃,遗失了全部现金。今向乡财政支借现金人民币...”念完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阳世上那有这样写借条的?杨党委,你真的是人背时卵脱壳,连扒手都不放过你。哈哈,这要不得,你干脆直接写借多少钱就是了,真是笑死我了。”便把借条捏成团丢进了废纸篓,一屋子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会计大笑着说:“这水平确实硬是高,无人能及啊!”出纳妹子怪气地说:“什么理由不好写,偏偏照真的写,蠢吧?”杨陆顺被他们的轻慢态度气得手直哆嗦,一想到怄气怄了两年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就再扯了张纸再写,等了好久老刘才不笑了,歪歪斜斜签了名,可跟杨陆顺的字一笔差太多了,可他还要找回面子,举起借条傲慢地用指头掸了弹说:“我的字没杨党委签得好看,可我的签字管用啊。”会计附和着道:“那当然了,好看卵用,得有实用,就好象银样烂枪头,只中看不中用那怎么行?小文妹子,你可得睁开眼睛找啊,可别找个好看没用的对象哟。”又是一阵大笑。老刘才把借条给杨陆顺说:“还得请谢书记签字才行。”杨陆顺皱眉问道:“我这又不是发票费用,要谢书记签什么字?还怕我还不起?”老刘喝了口茶,侧脸呸地一声把茶叶吐得老远,说:“这是规矩。”杨陆顺就不再罗嗦。
杨陆顺就只好去找谢书记。到了办公室,谢书记跟几个村支书在聊着什么,杨陆顺进去后叫了声谢书记,谢书记只是拿眼睛闪了下他,用指头点了点示意他坐,仍旧跟几个支书说话,搞得那几个支书想跟杨陆顺打招呼又不好开口,谢书记还在说话呢,都也只好用眼神示意着打招呼。
杨陆顺坐了一会,听着谢书记漫无边际地扯淡,心里就气往上冲:我再不济也是个党委委员,总不会无缘无故跑到你这里来吧,摆什么架子嘛!你也至少得问问我有什么事没有,万一是紧要事呢?从前我哪怕有天大的错误,也被你呼来唤去地使唤了两年,什么罪过用两年时间还洗刷不清呢?这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我再怎么沟通、再怎么恳求,只怕也难得换回他的原谅了。与其受继续受他羞辱,我、我这破党委不要也罢,这狗屁人情不随也罢!于是杨陆顺呼地站了起来,这举动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谢书记很随意地看着杨陆顺,只等杨陆顺开口就要严厉批他这目无领导是轻狂行径。可杨陆顺却把脸一仰,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转身就出了门扬长而去。谢书记顿时紧绷了脸皮,眼里闪出了凌厉的光芒,心里愤怒而又诧异!
杨陆顺径直回了家合衣躺下,也不知道老谢此时会作何想法,只怕那招牌微笑会气得铁青铁青吧,你让老子受了两年腌臢气,老子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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