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区没想到杨党委出手就是是三百,感激底他又扑通跪了下去直叩头:“谢谢领导,谢谢啊!这几件东西值不得几个钱,我、我有了钱再还给恩人!”他也没说错,这几件瓷器虽然是他爹留下的,也说不出个出处,按市面上一个盘子三、五毛,这瓶子大点也才不到两块。
杨陆顺把他扯了起来说:“那你赶紧去医院吧,你爱人治病要紧。”这么一说老区感激连连地走了。
杨陆顺看着这几件东西,摇了摇头,合上箱子盖就塞到后面四姐睡的床低下去了。琢磨着老区家的事,既然没钱退了,也就不用去大丰了,换了皮鞋去了政府办公室,照着老区说的一个电话要到了贵湖村:“贵湖村吗?我是杨陆顺。”
“是杨党委啊,我是章全,领导有什么事吗?”章全是村主任。
杨陆顺说:“是章村长啊,是这么个事,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区弘发的四十多岁人啊?”
章全说:“有啊有啊,他媳妇长年有病了,把家底全变成了药丸,他是不是跑乡政府讨救济了啊?”
杨陆顺忙说:“没有没有,我见他到处借钱挺可怜的,你们村能不能帮忙解决点实际困难那?”
章全叫苦不迭:“哎呀我的杨领导,我们村够对得起他老区家了。这不他还欠村里四、五百块医药费呢。每年都是他家评的特困,领的补助最高,实在村里也无能为力了啊。”
杨陆顺说:“那老章你在找马支书合计合计,总不能让老区家过不好年吧。”
章全语气又热和起来了:“行,有杨党委关心,我们村里肯定重视,什么时候到村里走走,喝杯酒啊?我媳妇可老念叨你呢。”
杨陆顺噗嗤一笑:“老章,你媳妇念叨我嘛呢?”
章全也觉得有病语,嘿嘿笑着说:“你那么关心我媳妇的健康,她念叨你还不正常?有空真得上我家喝一杯,有几只干兔子哩,下酒最好。”
放下电话杨陆顺没来由感激了一下,还是农民好,帮了他总还记得,总还念叨。
苎麻价格节节高攀,在南平县乃至南风地区大面积阔种,水稻没农民愿意种了、棉花被挖了篼、黄红麻也因为沤洗剥制劳动强度大,对环境污染严重,农民不愿种,能用上的土地都种上了苎麻。仅南平县就由84年不到十万亩激增到87年核定的71万多亩,占了全县耕地总面积的80%以上,预计年产苎麻接近220万担!三年时间面积扩大了七倍产量增加了八倍多,其速度令人瞠目!
新平乡更是全县耕地面积比例最高的,达到了86%以上,而且全民皆种苎麻,凡是能利用上的都种上了苎麻,有些村办小学连屁大的操场也被辟成了麻土,用新平人自豪满足的话说:新平人都是麻疯子!
新平街道上麻贩子成群,个个攥着大把钞票却满脸谄媚地向那些来往的农民吆喝着收麻:“这位大爷,您家还有不,我这价钱公道、质量要求不严,您老有多少我派车下去拉多少。”那汉子撇了句:“我是大爷?老子去年才做了四十岁。就你这眼神,还做什么生意?”喉咙里骨碌一声咳出口浓痰,狠狠地呸在泥泞的地上。在麻贩子、供销社地推波助澜下,离新麻上市还有两个月,苎麻价格飙升到了每斤七块六,还只是有价无货。
沙沙可气坏了,悔死没听四姐的话去四姐夫那里入伙收苎麻,连带她两哥哥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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