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也理解农村里家务事多,妇女要煮饭洗衣,要喂猪喂鸡鸭,能准时到课的妇女是家里男人或孩子能帮把手提前做完了家务活,不能准时来的现在只怕还在家里做事。
等人之际一群人就闲聊起来,杨陆顺自然就学员们问学了好几堂课了,也学到点实用的知识没,女人们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你一句她一句的,不时还发出老大的笑声,杨陆顺尖起耳朵也没听清楚几句,看着准备讲课的技术员在一边偷偷乐,杨陆顺故意吓唬道:“你们别以为村里闲得无聊跟你们请技术员搞讲座,到时候结束时要考试的。我跟刘支书商量好了,谁不及格就扣谁的分红!到时候少了钱莫哭哭啼啼!”
女人们哪会吃他这一唬,巴不得在这年轻帅气的领导身上揩点油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扯着嗓门,硬是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抠我们的钱怕什么?没得饭吃了就都上你杨党委家去。你们看他白呼呼的,莫不是他媳妇喂伺得好啊还是他家的米养人呢?”
一个女人说:“正是正是,我听人说你家的床是弹簧的吧?干脆白吃后再试试杨党委家的弹簧床!”“哪有你睡的机会哟,没见过人家杨党委爱人漂亮么?哪轮到你去睡!”“那就蛮稀奇了,灯一黑不都一样!我还不愿意睡软床铺呢。今年鸡场不做指望,那四亩苎麻肯定卖得不少钱,我自己弄个大铺去睡!”“你不稀奇,那人家杨党委会稀奇你咯,他还怕你压跨他家的高低铺哩!”
杨陆顺在众多女人的磨砺下早就习惯成自然了,听她们怎么闹腾也就是泰然处之,但听到苎麻便来了精神,说:“牛大嫂子,你说苎麻卖得好价钱,产量怎么样?”
说到苎麻妇女们更是来劲:“杨党委,这就多亏你点醒我们了,现在供销社收购站的麻价到了一块零五,我们这是头道的新麻,按说打不得多少,不过那化肥就是狠,长得嗖嗖地,我琢磨啊,一亩不低于一百斤,就是百多块钱呢!那比种谷强多了!”“是的哪,比种田少了好多工,本钱也少得多,我跟我屋里男人说了,明年水田全部改旱土,专门种苎麻!”......
杨陆顺笑起来,说:“那就好,现在你们日子好过了,家里有自己的田土,村里还给你们找了副业,你们可要听老支书的话,争取早点富起来。要致富就要讲科学......”
妇女们又笑了起来:“知道了杨党委,你年纪巴青的怎么也跟老刘家一样罗嗦?从你搞计升开始,我们就上了好多讲座课了,以后我们都可以教别人了。”
好容易人到齐已经是八点了,才开始上课。杨陆顺习惯地坐在后门口监督,看着三十多个妇女也还算认真听讲,心里也还蛮高兴,哪怕就是心不在焉总也还听得去些东西,何况还刻印了资料小册子,就算不能全部理解,照着做也还是可以的。
屋子里在传授科技知识,猛地远处传来当当地敲打声,有人还在吆喝着什么,不久当当声越来越响,敲打吆喝的人越来越多“天狗吃月咯!当当当...天狗吃月咯!”
这下一群妇女象炸了窝子的马蜂,全跑去了村部,杨陆顺个出去一瞧,果然满圆的月亮缺了半块,是月食。村里的人越汇越多,男人们敲打着脸盆冲着月亮嘶声吆喝:“天狗吃月咯!”
这群妇女也笑着跳着跟随吆喝:“天狗吃月咯!”兴奋莫名也益发狂热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