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虽然自己男人各种荣耀集于一身,三十不到就是副营长了,外人看着不知道多羡慕,可女人哪里需要什么荣耀呢,只想跟着男人带着孩子平平安安高高兴兴过日子就行了,总之是一言难尽,原来六子没结婚时还可以跟他说点心里话,可现在六子也成家立业,而且爱人又漂亮,哪还有心情时间听自己唠叨呢?赵翠娥强打笑容应付着,吃了中午饭就匆匆走了。
杨陆顺叹息着说:“卫书记没估错,胡大哥的左眼真的失明了,只是比起那些牺牲了的战友,又幸运得多了。”
沙沙奶着旺旺,皱着眉夸张地说:“我的天哟,我情愿做田一世也不愿意拿着小命去挣什么军功章!你看胡拥军那一脸伤疤就吓人得很!听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十几处,也难为赵老师跟他睡一张床,要换了我,吓都吓死了!”
几天后胡拥军终于应付完回到了新平,下车家也没回直接就找到了卫书记要喝酒,卫书记哪还不答应呢,到五妹子饭馆定了两桌酒席,乡里在家的党政干部一起陪酒,胡拥军不依,他已经厌恶了应酬,但卫书记没理会,新平难得出这么个战斗英雄,不能让别人说闲话,胡拥军拗不过老营长,只得出席,面对热情的乡干部,胡拥军还是保持着良好的风度,经过大半年全国各地巡回出席酒宴,上到国家领导、中央军委高级将领,下到地方省委书记市委书记,从人民大会堂的国宴厅到各地市的高档宾馆,何况这区区乡里的酒席呢,酒到就干,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几杯酒下肚,胡拥军脸不见红,可面上的伤疤却狰狞起来,条条血红,一股子煞气油然而升,令人暗暗心惊肉跳,很快就结束了饭局。
饭后谢乡长等人依旧陪同着,胡拥军实在不堪忍受如潮的奉承,借口累了要休息,才摆脱这群令人讨厌的苍蝇,径直去了卫书记的宿舍,杨陆顺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会才去了卫书记宿舍。
进门后胡拥军一把握住杨陆顺的手,久久不松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红了眼睛。杨陆顺说:“凯旋而归,真英雄也!”胡拥军说:“想光荣又没光荣得成,是好人命不长啊!”卫书记说:“你中午没喝几杯,怎么尽说胡话?”三人哈哈大笑!
晚上三人在杨陆顺家喝了三瓶茅台酒,这酒是胡拥军四处做巡回报告积攒下来的,不知道是酒量大了还是太兴奋,杨陆顺居然只吐了一次,又接着跟胡拥军拼酒,卫书记在一边只是咧着嘴笑当裁判,也许是历经了太多是生死,胡拥军在叙说战友一个个在身边倒下牺牲时,没再号啕痛哭,只是脸上的伤疤条条鼓胀、红得发紫。杨陆顺借着酒劲说:“胡大哥,我替嫂子说句公道话,她不容易,带着个娃不容易,你得对她好,怎么说也是你自己挑的媳妇!”胡拥军却说:“老弟,你小子命真好,取了个漂亮媳妇我不眼红,我媳妇不比你媳妇差,土是土了点也还标致。可怎么就生不出儿子呢?老营长,这事得怨你了,不给她解决户口粮食,不就还可以生么?我老胡家只有我这独苗,这不就断了胡家的后么?”卫书记一脸的尴尬:“你小子,都是副营长了还这么没觉悟!”胡拥军指着卫书记却对着杨陆顺说:“老弟,在我老营长手下当兵,你可得顺着摸着他,要不然准踢你屁股。”杨陆顺酒醉人清醒可就是控制不住嘴:“大哥,我知道,这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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