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从一阵气势磅礴千钧一发的搏斗中,瞬间转变为持枪射击和对峙的局面,一波三折的搏击,环环相扣激烈又精彩绝伦,围观者都被震撼的寂静无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姜风萍,看着杨强并没有吃亏,反而是举着枪与对面的公安干部前对峙着,又看着立在对面的公安员嘟嘟囔囔地好像熟人一样的喜悦样子,就立马抱着衣服奔向前来观望着,看到对面的公安听话地放下枪后,才慢慢的靠近杨强,轻轻地扶住他持枪的手臂,生怕他再开枪伤人,嘴里还持续地替杨强打着辩护:“别怪他,他失忆了,神经不正常了,杨强,咱回家吧”胆小怕事的女人,是不想让事态再恶化了的担心和忧虑。杨强余光看到来人是风萍后,坚强倔犟的身体一侧就挡住了她,自己手里还是执着地举着枪,又指向曹昆仑一直在裤兜里的右手微微摆了摆枪口。立在对面还在惊喜中的曹昆仑看到人群里,奔来一个酷似雨萍嫂子的女人,瞬间知道她就是自己转业后一直打听未果的嫂子姜雨萍的胞姐。听她这样一讲,才对眼前变得完全不一样的杨强那样怪异的眼神有了一点理解,也同时让他又清醒了一些眼前的局势,他明白杨强是在解除威胁自己安全的一切隐患,自己始终装在口袋里的右手,是使杨强他不放弃武力的原因,想到这里曹昆仑心里一怔,急忙但又镇定地抽出自己的右手,并轻轻地弯曲直直的右小手臂,举在自己的额前,一个标准的军礼仰头喊道:“报告大队长,红狼大队二小队曹昆仑向你报到”,话音未落轻轻滑落的袖口,漏出了一个只有手掌,没有指头的平板手紧紧的顶在大檐帽上,原来是一只受伤残疾的手臂。听到这曾经熟悉的声音,像是从远处晃晃悠悠的传来、重重地打进了杨强的脑袋里,杨强就像蜂蛰了一样、晃了一下脑袋,曹昆仑看到杨强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的手臂若有所思,接着激动地进一步喊到:“报告大队长,战斗已经结束,请你指示”随着自己的眼角不知不觉地滑出了滴滴晶莹的泪水。一个公安干警举着自己残缺的手臂,保持着标准的军礼姿势,面向着一位妇女簇拥着的一个魁梧身材、举着枪的中年男人的画面,使围观的人群更加震惊得鸦雀无声的一片宁静,空气中只有曹昆仑的字正腔圆,略带激动颤抖的声音在回荡着----
杨强看着对方掏出怪异的右手,和那似乎熟悉的敬礼动作,以及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闪烁着泪光的眼神,曹昆仑那没有指头的手掌,如同刀子一样钻到了自己心底,自己的脑壳像开水沸腾一样突突地飞转了一圈,迫使自己的眼睛不免轻轻的一闭、身体一晃,手枪脱落掉到了地上,风萍急忙上前扶住他:“杨强杨强”的喊叫着,就像担心在刚才的激战中,他突然中了暗器一样的忧虑,听到风萍在耳边的呼喊,警觉的杨强一个趔趄站定好了,自己的右手,不自觉地下意识举起来、也和他一样敬礼,嘴里随口自然地嘟囔出一句军事术语:“带回”,恍惚间、忍不住地自己又质问了一句:“你是谁”?“报告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作战红狼大队‘狼头’杨强大队长我是红狼大队二小队长‘狼爪’曹昆仑”看着杨强的反应,欣喜的曹昆仑举着行军礼的断手掌,一个标准的前跨步说出自己“红狼”大队内部使用的绰号,常人难以理解的军事代号术语,一连串的冒出来,更大大得刺激着在逐渐苏醒中的杨强的思维神经。
曹昆仑左手敏捷地从上衣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全大队干部成员合影递给了他。杨强看着照片里陌生而又似乎熟悉的一排戎装军人们,纳闷而又警觉地反问到:“我是谁?”曹昆仑和姜风萍一愣,曹昆仑含着眼角的泪水,急忙悲切的抢前指着照片中间的大个子欣喜地答到:“这是你,你是杨强呀!”“杨强?杨强!”突然杨强扬起头颅,撕心裂肺地挥舞着照片、顿足勒胸痛喊:“我是杨强啊啊***”,一番手舞足蹈后的杨强,朝着曹昆仑伸开双臂,失而复得样子喊到:“曹昆仑!”“到”曹昆仑一个标准的立正回答,人已经是热泪盈眶地迎上去,扑向自己战后重逢的大队长怀抱,苏醒过来的杨强急切询问着:“同志们呢?”在他怀里各种悲沧涌上心头的曹昆仑,哇地就哭出来声“都都死了!”激动得顾不上用专业好听的牺牲二字了,“啊”杨强嘴巴一张,更加紧紧地抱住曹昆仑生怕再失去他一样,两个大男人忘记周边事物的存在、而忘我得劫后余生般呜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早已经是泪人的风萍,也扶着两人泪流满面的抽泣着,不知道是为化解眼前冲突高兴还是为杨强的苏醒能带来妹妹的消息喜极而泣。
遭遇冲突而苏醒的杨强,思路回到了昔日生龙活虎的操练场和硝烟弥漫的南方战场上的冲锋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