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樊在云城当地确实算个红人,上上下下都被他打点过了,尤其是公检法系统,更是成了他生意的保护伞,阿雁还是图样图森破,最终,云城人民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阿雁有期徒刑三年,以走私毒品罪判处阿雁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阿雁不服,提出上诉,“你们判我贩毒,证据何在?买家呢?卖家呢?毒品呢?”“靠,全县都知道你破了两项记录,大家都说你贩毒,你就是贩毒,明白了没?”法官驳斥阿雁道。
最终,山西省人民法院以被告刚刚年满十八周岁且认罪态度较好为依据,改判阿雁为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农历鼠年之前,阿鹏在监狱的接见大厅终于见到了弟弟,隔着玻璃,兄弟间的亲情还是难以掩藏,两人都流了泪,阿鹏大概说了下自己的情况,让阿雁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他明年肯定能挣上大钱,到时想办法再帮他减期,阿雁问:“咱爸有消息没?咱妈病好些没?”阿鹏强装笑脸道:“有消息了,姑姑说他过几天会回来,然后我带他去深圳,远离是非之地,你在里面也要广交朋友,提防一些小人,保证自己的安全,咱妈身体好些了,我到时带她一起去深圳。”
“噢,那挺好的,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这边有些当官的,也判了无期,关了五年就放了,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阿雁笑道,“对了,爸妈去深圳前,最好来监狱看一看我,我想他们了。”
那些当官的都是上亿的家产,我们怎么能比,阿鹏心说,但又不好打击弟弟的乐观情绪,只能继续装笑脸和阿雁聊着,他隐瞒母亲的死讯也是为了让弟弟在里面安心,否则他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瞒一天算一天吧。
看过了阿雁,阿鹏回家把屋子打扫了,该扔的扔,该烧的烧,该擦的擦,该洗的洗,最后几间房都变得一尘不染而又空空荡荡,真正是家徒四壁,一片片白茫茫景象真干净。
眼看已年二十九了,父亲应该是不会回来了,阿鹏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过伤心年,便收拾了行囊,年三十的早上,背着包出了家门,锁了院门,去县城已经没车了,跑运输的都回去过年了,家家户户房顶上都冒着炊烟,院子里一片欢腾,大人包饺子,小孩放鞭炮,都在尽享天伦之乐,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阿鹏心说,徒步走了两个钟,来到了云城汽车站。
“师傅,请问去王家营怎么搭车啊,全都停运了。”阿鹏正准备去售票厅买票时,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年三十了,营运的全回去过年了,你要想去,只有找私家车了,看有没有人愿意搭你,至少,至少要一百,啊,你,你……”阿鹏边说边抬头看对方,说到最后竟结巴起来,然后无语而凝噎,问他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琪。
张琪还没发现是阿鹏,还在侧着头东张西望,“噢,这样啊,你知道哪里有私家车搭吗?”“有,我有车,我送你去。”阿鹏凝视着张琪说,张琪正过脸来,“好啊,啊!啊!阿鹏!”张琪大叫的同时阿鹏已经扑了上去,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泪水从四只眼睛里夺眶而出,汇流成一条小溪,浸湿了两个人的棉衣,几个月分离的苦痛和相思的煎熬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俩人紧紧抱着,吻着,忘记了时间和地点,任由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