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大汉叫道,但他并未挪窝,还是拿枪指着张琪,而第二个大汉和爬起来的第三个大汉已和冷小姐战成一团了,这边厢,张琪晃了晃钥匙对第一个大汉道:“你确定要这钥匙吗?确定我就给你。”“要,当然要,赶快给我,我数到三,不给就开枪了,我可不想杀一个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啊。”为首的大汉银笑道。
“好,反正是你确定的哈。”说着,张琪便将钥匙往地板上一丢,大汉俯身正要捡,张琪却脚尖一挑,将钥匙挑到不远的一个凹槽里,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钥匙完全就是严丝合缝地嵌进了凹槽,原来这是一处机关,不知是电机关还是化学机关,还是电化学机关,总之这钥匙一合入凹槽,机关便被触发了,刹那间,楼板开始摇晃,柱子开始摇晃,整个秋雁面店都开始摇晃。
“不好,快跑!”在一楼撩妹的刘忙抓着汤汤的手便往外跑,而二楼的张琪趁着楼板晃悠的劲儿,一脚也踹飞了为首的大汉,冲出了杂物间,此时冷小姐也干翻了另两个大汉,两个美女相视一笑,携手从二楼的窗户跃了下去,楼下是草坪,二人安然无恙。
两人跃下不到一分钟,整个面店就彻底垮塌了,跑得出来的人逃出生天,没来得及的便成了面店里的鬼,刘忙和汤汤早就不知了去向,张琪和冷小姐从废墟下面拉出了一名还活着的大汉,拖行着走入附近的小树林里。
没使用太多的酷刑,大汉把他知道的有关刘忙的事全都讲了出来。
原来刘忙从金三角跑出来后,便在北越游荡,干得依旧是不法的买卖,手下慢慢地又聚拢了一批马仔,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张琪父亲藏宝的传说,便起了念头,想来想去便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便扮成落魄的商人住进了张琪父亲开的客栈,混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至于取得张琪父亲的信任就更是差得远了,一急之下,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叫手下到客栈把张琪的父亲绑了,试图拷问出宝藏的下落,而他则使用苦肉计,保护张琪躲到了地窖里,没想到他手下下手太重,把张琪父亲给弄死了,刘忙只好将计就计,让手下把客栈烧了,造成继续追杀他们的假象,而他则保护张琪来到中国,试图在这过程中渐渐取得张琪的信任,最终找到宝藏。
从中国再次回到越南后,刘忙便召唤手下对二人进行假追杀,逼迫张琪尽快找到宝藏,没想到弄巧成拙,张琪起了警惕心,在海边躲了一个月,然后又是偷渡又是翻山越岭,让他吃尽了苦头,进度反而变慢了,好不容易来到了藏宝地——秋雁面店,谁知道宝没拿到,楼却塌了。
“到底有没有宝啊,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大汉呻吟着抬眼看着张琪问。
“有宝,宝就在人的心里,那就是真、善、美。”张琪铿锵地说。
刘忙果然是内奸,大汉的话验证了张琪多日来的猜测,只是她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刘哥竟是杀父仇人。
“快走吧,我觉得咱们应该被包围了,我在黑社会也呆过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单纯了些。”冷小姐拉着张琪的手说道。
果然,从远处隐隐传来了警笛声,看样子警察已经赶过来了。“跟我来。”张琪拽着冷小姐调头往秋雁面店跑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刘忙和他的手下肯定在外围埋伏着呢,趁警察还在路上,我带你走另一条路。”
二人来到面店废墟的一角,断壁残垣中还有人在哀号,张琪凭着记忆搬开了几根木头和砖块,地面上赫然现出一个类似井盖的铁圆,“来,帮忙一起拉。”张琪和冷小姐一人拉住铁圆的一个把手,用力往上一提,铁圆被拉了起来,下面是一口井。
原来张琪父亲早就告诉过她,钥匙是用来保命的,也是用来害命的,放进锁孔之前务必疏散周围的人群,然后自己要迅速离开,可惜在当时被人用枪指着的情况下,张琪只能选择第一条——保命。
钥匙使用过之后的情况张琪父亲也写在诗中了:
天崩地裂金阙开,
东南沦陷灶王来,
忽如一个仙人洞,
无水有缘聚宝财。
诗中告诉张琪,出现崩塌现象后,速至东南方,也就是厨房(灶王)的所在位置,找到此井,里面没有水,有缘人自然能得到内中的财宝。
“和我来吧,这井里没水,应该还可以通往其它地方的。”张琪对冷小姐说。
“算了,我和你也不熟,不冒这个险了,他们追杀的是你,也不是我。”冷小姐依旧冷冷地说,“再说了,你下去了,谁帮你盖这个井盖啊,那不是马上就被发现了,你还是一个人走吧。”说着,冷小姐递给张琪一个小手电,“这是我出来旅游随身携带的,你正好能用上,快走吧。”
“那好,后会有期!”张琪也不多罗嗦,把手电打开,叼在口中照亮,双手攀着井壁上的小窝慢慢下去了,冷小姐从上方将那铁圆拼尽全力缓缓地给推上了,然后又扔了几根木头和砖头到井盖上以作掩饰。好在老娘练过,这活儿一般男人也干不了吧,冷小姐心说。
“美女,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我送你去医院吧。”这时一个警察已经跑了过来,垂涎三尺地看着冷小姐的深沟说,汤县由于靠近金三角,毗邻中国,所以商店的服务员和警察大都会说汉语,这也是很多中国游客喜欢来汤县游玩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