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出火了,大不了自己解决,但道哥却不然,他一定要找个地方,哪怕是个树洞,只要不是自己的就行,这一点和李文强有相似之处。
此刻,夜已深,道哥悄悄推了推身旁的一个犯人,在他耳边小声道:“弄不?”这犯人也是强煎犯,所以和道哥享受同一待遇——睡在马桶旁边。
“弄你马个笔,老子要睡觉,都关进来了,咋还不老实呢?”这犯人进来没多久,心情郁闷着呢,所以欲望全无。他不像道哥,道哥的状态其实是一种病态,按姓学教授李银河的分析就是有姓瘾,无论在什么环境下,他几天不弄就不舒服,就会狂躁。不过这种病态也让道哥随时随地保持旺盛的内分泌从而能适应任何恶劣的环境做到随遇而安。
也就是说,尽管在仓内地位低下,饱受折磨,但道哥仍然保有一颗春心,此刻,他的春心化为春水,需要找一个出口。
“我和你弄吧。”正在道哥烦躁不安,一筹莫展的时候,离他不远的铺位上,一个声音轻轻地说,这声音虽小,但在午夜寂静的监仓里却如一块陨石般击中道哥火热的心球。
道哥随声望去,一个瘦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朝他这边慢慢爬了过来,近了,接近了,道哥借着外面过道的光看清了这身形单薄的小伙子,样子有些面熟,五官还算端正,梳个分头,在看守所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头型还没乱,实属难得,总体来说,算是个小靓仔。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道哥压低了声音对小靓仔道。
“见得多了,我是甜乐的学员,之前和刘忙学过舞的,你那时经常去甜乐跳舞,我看你看得多,可能你没怎么留意我。”靓仔轻声道。
“哦,有点印象,你和刘忙学舞应该是做鸭的吧,怎么也关进来了?”道哥又问。
“唉,现在啥都不好做,打击得厉害,那次三个富婆叫了我们三个一起玩,玩着玩着有一个富婆说要吸粉,吸就吸吧,吸完了还嗨得不行,动静太大了,被群众投诉,后来就来了警察。”靓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