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学费,大家记着啊!”同学们轰的一声笑了。
同学们是笑老师的还是笑我的,这个就不清楚了。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就是班主任为什么让同学们记住这个日期?这跟同学们有什么关系呢?想了半天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他是想把同学们拉拢为自己的盟友,进而来排挤我,孤立我。
放学的时候,我从教室里百无聊赖地走了出来,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把学费弄到手交上去:是问父亲要还是问母亲要?家里是不是有钱?要是没钱的话,要也白要,要急了说不定父亲会随手拿起棍子向我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我还想撵猪,觉得那样多少可以挣点钱,不过父亲坚决不让我再做了,说那样等于是讹诈别人的钱,太丢人。时间长了,邻里乡亲个个都烦我,说不定我长大连老婆也讨不到的。父亲对这一点很看重,他还指望我续香火呢!
我正在不三不四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发现老师办公室的窗台上放着一大叠的信。送信的我认识,不过他不一定认识我。送信的每两天就会骑着一个绿色的自行车,自行车两边挂着两个大包,风尘仆仆地来到学校。他经常会把信放到窗台上,要是有报纸,把报纸放到老师的办公桌上,然后他就走了。
同学们有时在窗台上翻着看,要是有自己家的信就带了回去,没有的话,就不管了。我这时心头突然一亮:要是把信挨家挨户给收信人送过去,每封信收取三毛钱,十封信不就三块钱了吗?说不定要不了多长时间,我的学费也就有了指望!
8、我与狗的对峙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我把地址比较熟悉的信先塞进书包里,这样的信送起来方便;后来,地址不熟悉的信也送得很方便了,哪个村子的,信上写的清清楚楚,在村子哪个地方住,到村子里一打听,很快就能找到那家人。
我放学以后,背着我的破书包,匆匆忙忙地就上路了。我做事独来独往。我习惯了,别人也习惯了。我根据信上的地址,先到我家北边的那个村子。那个村子的人我基本上都熟悉,谁住到哪里,我不用问就知道的。
到了村口以后,我觉得对我最大的考验就是村子里的狗多。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村子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不是妇女、就是儿童,要么是老人。于是小偷小摸的贼就看上了这么村子,好像这个村子好欺负似的。为了对付小偷,这个村子就开始大量的养狗,还别说,这一着还真灵,自从狗多以后,小偷的确少了。
我以前经常到这个村子的周围割草,有时还顺便从这个村子里经过。那个时候,狗好像少一些,没有现在这么多。现在我刚到村口的时候,就好像有狗发现了我,开始“汪汪”地向我狂吠不止,这让我警惕不少。
我先是到附近拣一个棍子拿在手里,以备需要的时候使用。哪知道它们的眼尖,我还没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看到了我在拣棍子,这一下似乎激怒了它们,不停地向我狂叫。它们越聚越多,好像在示威一样,搞得我不敢往前走了。
我是有任务在身的,我和它们在时间上是耗不起的。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想把它们轰走,我把棍子在手里向上举一举,好像尚方宝剑一样。也许它们认为我是在挑衅,它们又跳着蹦着朝我狂吠了一阵,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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