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我当时看样子还不一定能够活下来,她是百般呵护才把我抚养这么大,我对此一点感激的念头也没有。不是我没有良心,而是我对很多事情都有点木呆。
别人一岁多的时候,都开始牙牙学语,接近两岁的时候,都开始说话了。而我到三岁了还不会喊妈妈,当时爸妈就有一点着急,怕我是个哑巴,后来能够喊爸妈的时候,口齿总是不很清楚,有时说话的时候,嘴里还会自觉不自觉地淌口水,我觉得这是没把握好的缘故,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邻居们就此判断说我可能是个“半转”,不透酸。农村的话不好懂,要是换成书面语就是有点弱智。
我不服气有什么用呢?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认为我有点弱智,有时为了验证这一点,有的人还提出一些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问题来捉弄我,我当然不屑一顾。我的沉默坚定了他们的看法,认为我就是弱智。
尽管是这样,父亲依然对我寄于很大的希望,希望我将来能让他翻身得解放,能让他过上好日子,能为他养老,能让无后顾之忧。所以我起初上学不管多么笨,父亲总像训练动物一样,恨铁不成钢地训练着我,只要我作业没写完,他就会用他的破解放鞋朝我屁股上抽,有时会用他的铁钳一般的手指揪我的眼皮,不让我打瞌睡。作业写完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的成绩依然是班上的倒数第一名。
2、我受的棍棒教育
成绩不好,升二年级吧,怕跟不上;继续留级吧,年龄有些大了。父亲比较作难,我无所谓,父亲看到我那副轻松的样子,气不大一处来,拎着他那双破解放鞋,像老鹰撵小鸡一样,绕着院子硬是把我打了一顿。
我还是留级了。我由于个子大,老师怕我挡着其他人看黑板,就让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这让我很自卑。我的话更少了,少得别人问我话的时候,我也不想说。这本来不是一个问题,可老师小题大做,又把它告诉爸爸,好像不让爸爸再打我一顿,我就占了便宜似的。
有的可能问我:“一年级的事情你怎么记得这么牢啊?”这个问题太不动脑筋。我当时已经是十岁,况且又上了两个一年级。一切历历在目是在所难免的。父亲指望我在第二个一年级中,把基础打牢,就像盖房子一样,把地基夯实,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将来考大学。
我在教室的最后面,整天像个傻企鹅似的,默不做声。老师布置作业,我就在书上做上标记,不这样的话,我说不定走回家就忘记了老师布置的是什么作业。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忘性特别大。有时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病,想让父亲领着我到村委诊所看看,父亲总是眼一瞪,呵斥到:“你是不是想找事啊?你?”吓得我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我那时上学,不像现在纯粹的上学。我放学回家后,还要干活,十岁了,很多事情都干得动。有时到地里割草,因为我家里养了两头牛,一头猪,这些都是吃草的动物。不但我割草,我的两个姐姐也割草。在我印象中,我们家当时最需要的就是草。
大姐十四岁,在初中二年级上学,初中住校,她只有在礼拜六、礼拜天回家,不过她一回来,也像旧社会的长工一样,拼命地干活。二姐十二岁,在小学五年级上学。她跟我一样,放学一回来,总是赶紧下地割草。
一心不能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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