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的文化传承和艺术瑰宝。但唯其这样,才更显得其险恶的用民,他们烧掉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建造更好的,更不一样的。然后羞答答的让世人们将他们抬进这些宫殿宇,以供世人们膜拜。这种祸害百姓和国家民族的事情,是任何有道德有良知的人所不屑为之的,你们怎么也能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众人这才面带惭色的止住了手。
但在处理这些人的家产的时候,又着实让我为了难。
中国历朝便有一旦某人犯了事,马上便抄没家产的传统和习惯,却不知这正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劣根性,是假儒学吹嘘皇室之家天下的具体体现。什么叫人权,这就是最基本的人权。他们自己犯了事,已经由国法给他们处以了合适的惩罚,又与他们的家人何干?
更何况,我们刚把私人财产神圣不受侵犯的理念四处推广,要是分了他们的家产,不谛是自己坏了自己刚刚立的规矩,那我们苦心想要培养国人的私产理念只怕又要落了空。但如何就此放过了他们,他们的私产当中,又有多少是他们通过各种不法手段夺来的民脂民膏呢?
百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采取了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一方面劝导其家人坦白从宽,另一方面却勒令他们除保留好自身的财产外,所有的不义之财均需全部上交,而且还暗示他们,不交公也行,我们都知道他们有哪些不义之财,就看他们坦不坦白。他们若是主动上交的话,不但既往不究,不受株连之罪,反而给他们分给田地,安排工作,也算是使了一些摆不上台面的手段,圆满解决了此事。这些人早在忐忑不安的等待清算,不想只是交了脏物脏款了事,那还不老老实实的去财消灾了事。
等我料理完这一切,邓光荐终于面带惭色的找上了我,少见的面红耳赤的望着我并不敢说话。
面对赵存义、赵存业等人的举动,或许他亦有许多无奈,但作为如今留守泉州的唯一大臣,若不是有他的纵容和默许,那些人又真的如此胆大包天?
望着他已经双鬓斑白的头发,我不禁有些伤感地说:“老师,这些年让你跟着学生,让你吃苦了。”
“老臣不苦,皇上果然鸿福齐天,老臣真是…真是…真是太高兴了。”
我却不容他再下说了,只怕自己一时心软又原谅了他,我叹了口气道:“老师如今年纪也大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了,不如安心的去弄儿怡孙去吧。这些琐碎的小事,是时候交给年轻人们了。”
邓光荐稍有些意外,虽然不得己的接受了我的安排,但他黯然的眼角,竟不小心的滑落几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