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江山北望 第二十章 漠北狼烟(第2/4页)
,天下蒙古人共计之。
这时候,元朝与西北诸王海都、都哇的战争正在金山一线处于胶着状态。
为防止东、西道诸王夹攻岭北、连兵南下的危险,镇守漠北的北安王那木罕所部土土哈从驻地东行,“疾驰七昼夜”,在土拉河挫败乃颜叛党西掩的兵锋,接着又沿伯希和克鲁伦河而下,破其后续部队万余骑。
乃颜试图争取西道诸王接应,由东向西打通岭北,占领“国家根本之地”的战略计划,在叛乱之初即告失败。大约与土土哈断然发兵东进同时,忽必烈决定亲征乃颜。
二十四年五月,他自率博罗欢所领五部军及李庭所领诸卫汉军,由上都经应昌(旧城在今内蒙达来诺尔西南),沿大兴安岭西麓北上。北征蒙古军主力由玉昔贴木儿率领,与忽必烈分道行进。
六月初,忽必烈抵达撒儿都鲁之地(当即今呼伦湖东南的沙尔土冷呼都克)。元军在这里先后与叛将黄海、塔不台、金家奴等叛军“众号十万”遭遇。
元军在数量上居于劣势,忽必烈却贸然乘象舆临阵,“意其望见车驾,必就降”。但叛军强弓劲射,悉力攻击象舆。忽必烈被迫下舆御马,命元军固营自守,不复出战,疑惑叛军。至夜,李庭持火突袭敌阵。叛军惊溃,忽必烈转危为安。(在漠北地区乘象督战是一件空前绝后的事情,因此这个细节被穆斯林史籍和欧洲人马可波罗记录下来了.)
撒儿都鲁之战后,元军进至乃颜之地,留下部分军队镇守哈尔哈河,复选精骑扈驾,至失剌斡耳朵(译言黄帐,即斡赤斤后老营)。据王恽《东征诗》,当忽必烈“长驱抵牙帐”时,“巢穴已自空”。元军在这里获乃颜丢弃的“辎重千余”。率领蒙古军主力的玉昔帖木儿在击败叛玉哈丹后,也赶到这里与忽必烈会师。
这时候,乃颜已东撤到大兴安岭西侧哈尔哈河与诺木尔金河交汇处以东三角地带的不里古都伯塔哈山地(蒙语borgutuboldagha,译言“有鹰山”)③。该山位于联结大兴安岭东、西两侧的交通枢纽地带。
元军在玉昔帖木儿指挥下追踪乃颜,寻求与之决战。玉昔帖木儿以钦察将领玉哇失为前锋,突骑先登,陷阵力战,以后军继之。
叛军溃散。乃颜仓皇出逃,至失列门林之地为元军追擒。忽必烈很快处死了乃颜。据马可波罗说,乃颜是按照蒙古人传统的“教杀时血不教出”的方式来受刑的,即经捆绑后裹进毡毯,然后被反复拖曳抛甩,受簸震至死。据《东征诗》,乃颜被杀后,“死弃木脔河,其妻内一泓”。此处“木脔”是蒙语muren音译,意为“河”。这个木脔河,与失列门林所指,当即一地。一般认为,失列门林是蒙语siramuren音译,意谓“黄河”,即今西拉木伦河。
乃颜刚刚一出兵,刘刚便急急找到了阿朵,却见阿朵一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边慈爱地看着他们的大儿子刘永认真的练习写字,眼光中充满了柔情,已浑不似当初的那个火辣少女,不禁有些出了神。
刘刚站在阿朵身前不远处,生怕打退了这对恬静幸福的母子,站在当地不知是进是退,却让阿朵一抬眼看到了,连忙叫住他:“刚哥,你不要随爹爹一同出征吗?怎么这会还在这里发呆,是不是担心我们娘儿俩?”
“王爷说了,让我陪着你待产,并协助小弟守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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