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不是显得一文不值。
何阿婆空洞的眼神,却清晰无比地看到,那群野蛮的蒙古人是如何冲进自己的家的院子,带走自己所有的希望的。
一群凶蛮的蒙古士兵踢开了自己的院门,直奔自己的鸡窝而去,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摸走它们就摸走它们吧,只要家人没有事,尽管她还想着这几只老母鸡给媳妇生产时补一补。但只要有没有事,她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不想有两个小兵却瞄上了自己腆着个大肚子正在费力地晾晒衣服的儿媳妇,直接往她儿媳妇那儿奔去。
“大爷们,求求你们放过她呀,她就快要生产了,求求你们开恩,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老婆子一定会日夜焚烧为你们祷告啊。”何阿婆一看不对,立即双手死死抱住了一个小头目的双腿。小头目使劲地挣扎,何阿婆只是使劲地将他的双腿按在地上。可不远处,几个凶恶的蒙古人已经按倒了她的儿媳妇,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儿媳妇的尖叫和哀嚎声让她急了,张开嘴巴就朝小头目的腿上咬去。小头目吃痛不住,奋力挣出一条腿,照着何阿婆的胸口就是一脚,何阿婆当时就昏了过去。
何阿婆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形让她几欲发疯了:儿媳妇光着身子,睁着双眼,躺在地上,她的下身一片狼藉,女人的鲜血,男人的东西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女人的*插着一根木棍,还有一截木棍留在里面。肚子里的小孩已经没有了,残暴的蒙古兵用刀剖开了她的肚子,取走了孩子。只有厨房里那口破烂的铁锅里,还留着一个小小的头颅。
可怜的孩子,他还来不及张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化作了蒙古人的盘中之餐,腹中之肉。儿媳妇那张开的肚皮,鲜血已经干固了,她那泛白的肚皮上,已经爬满了蚂蚁。
何阿婆就这么无神地坐着,生命于她已经完了,再也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明天,她就这样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忘记了悲痛,忘记了哀伤,忘记了哭泣。
朱明哲的人发现了她,帮助她埋葬了她的儿媳妇,一看她家里再无其他人,不放心将她留下,只好将好带上,将她带到这条船已经一两个月了,她还是保持这样一种姿势,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机械地吃饭,睡觉,或是无神地望着天空。她是在申辩,是在控诉,还是在祈祷?
身上统治阶级的人们总是乐于讴歌中国人民的勤劳善良,吃苦耐劳,坚韧不拨。可作为弱势群体的他们,这些品质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他们穷得只剩下自己的双手,如果不勤劳不吃,他们就根本活不下去,他们弱小得也只剩下双手,所以他们不忍气吞气,不坚韧不拨,他们就不可能逃脱那些高官们的特别照顾。
那些享受了他们的血泪和汗水堆就的成果总是很轻巧的说:那些贱民们很容易就可以把这些光辉的建筑搭上去的,只要给他们一点点听粮食,他们就可以把高山夷为平地,使江河失去滔滔,只要我们群策群力,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超某赶某。殊不知,如果他们不顺应这些当官们的伟大建筑,他们自己就会被砌进这些建筑里去。
一切没有选择的美德都是不道德的,这不是我所说的,这是某位哲人所说的,但生活在中国,中国百姓又怎能选择不被高尚呢?
在清贫和绝对平均的基础上鼓吹什么高尚的道德,不过是扼钉了人们的正常需要和诉求下的一种不正常不合理的状态。这种所谓的高尚选择并不是人们自愿所进行的选择。而这种没有选择性的高尚道德,其目的不是让小部分人遵守这丧失人性的伪道德,以满足少数人穷奢极欲,变态疯狂的享受而己。
他驱使着世人们盲从他们为世人度身定做的道德规范,强迫世人们盲从他们,其目的不过是服务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狼子野心罢了。而一旦当心中景仰的形象轰然倒地,人们发现自己一直信赖的是个神棍和骗,立即便会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
所以我们说,人们只有在有选择性的高尚道德才是值得称道的高尚道德。比如说万恶的资本家的裸捐,而对于处于赤贫状态下的人们,给他们一个无比光鲜动人的明天,让他们忍受如今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不过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之举。
同样教唆人们动辙以牲自己的生命或家人和朋友的利益或生命,来成就其大道,(其实上是某些人的私欲,)其实是对人性和道德的无民情抹杀。或许在面临民族灭亡,人类存续的危机面前,人类不得不做出牺牲自己和亲人的生命的选择。但在普遍的生活中,我们实在犯不着牺牲了自己的健康和生命,来满足小部分人的甚至一小顿豪华的晚宴。人类的天性便是让我们先保全自己之后再去关心他人。
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这就是我们的普世价值,相信欧美人也不能找到真正的理由来驳倒它。却让我们以光伟正的借口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