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办公室,辛主任一个人坐在那里翻报纸,见了我说,你写的学法的这个还好的很。你有点迷茫。他继续说,这微博故事不好写。说着他把报纸递给你,说,赶把报纸收着吧。你这才明白是一则叫《过关》的短文,应征微博故事赛,已在大前天略缩了几句登在了日报的一个角落上了。你高兴地拿过去看。一位副调坐到那里的电脑前,见你进来,说,给我倒杯水去。你就回去办公室倒水,这时,大家围着辛主任说着关于创文暗访人员在超市抽查以及他们角色扮演者机智应对的话题。你倒了水端过去给副调,副调这才说了个词:谢谢。你便坐定在沙发凳上,仔细看了一遍印在报纸上的过关。还好,要不是辛主任,你大约都不会知道,这今年公开发表的屁大点的第一文估计就随旧报纸进垃圾站了,自己给自己赞一个吧。
我当时心中一怒,真想冲上去朝他的肋子骨猛勾一拳。真的,那是我当时的真实情绪,决不是杜撰。如果真那样的话,估计我的拳头会停留在他那装满了肥肠的腹腔中吧。不过我的拳头不是刀子,估计进不了他那满是板油的肚囊。但我怎么却有这样的自信?这大概是练有所获的结果吧。每周有四天的班后,我不是在瑞丽就是在去瑞丽的路上。在瑞丽,逍遥派总是独霸自由力量区的,其余人只能远远观望,做敬仰状,只能算做是打了一趟酱油。也有个别人会逡巡前来--当然这个世界上不自量力的人总是有的。我们从不拒绝别人,允许不知就里的站在旁边夸夸其谈,允许自觉有力的挑战跟进,允许实力相当的加入同练,随缘随缘,一切都随缘。逍遥子有深耕过的理论以及理论指导出的实绩,行内的人自是眼明敬畏。逍遥派的方法从来都是公开的秘籍,其精髓就是冷松二字。我们从不催促别人离开也不邀请加入,我们渐长的重量以及强度就是杀器,它会大浪淘沙般做出选择--总会有人默默离去。我们说,让肉体下地狱吧!
我心头生起怒火的时候正是在去瑞丽的路上。那时,路口的红马甲交通秩序维护志愿者依然在认真地举旗子,平时坐着上班的“老百姓们”依然在街头散步捡垃圾拣烟头。我过了天桥,看到了繁华的街景。一位衣着考究棕色皮鞋质地很好打蜡般光亮的物质高端人物吸引了我的目光,当然,有美女经过的时候我还是会多看一眼美女的。他吸引我目光首先自然是他的光鲜,再就是他腰间挂着的钥匙串上那显眼的车钥匙。我努力去看那把车钥匙,是一辆--忽然一圈塑料纸从他身上排泄般飞了过来,他手一动,又一片塑料纸飞了过来,再一动,又飞来一绺金锡纸来。他在新开一包烟,估计配他这些行头,烟也应该是高档次吧。他叼了烟,点火,然后恣肆地冒出一股来。他螃蟹般地横穿马路,去了一家有档次的场所。
他丢第一片塑料纸的时候我就心头生起了怒火,这火便愈来愈炙烈。你妈的!你以为是在你的窝里吗!这么干净的地面你忍心么?!我是不是骂人了?这不文明,尤其在创文的当口,这个要注意。还有,我刚才是不是说要把拳头放进这怂满是肥肠的腹中?这更不好,这么暴力,还有着残忍的幻想,这个必须改。我还是喝点酒吧,以便浇灭我的怒气。喝酒的时候要慢慢喝,不能像诸位斤哥那样没素质没文化。我想我慢慢地斯文地喝着酒,同时慢慢的认真地反思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