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阔,但胜在从溪流转平原后遮蔽的地方多,除了被锯断的古木外还有不知谁建的木架亭。那亭子远看像一个草笼,中间却是中空,只靠着几个支架撑在地面上。
这种草包样的东西当然挡不住梼杌的攻击,被它远远地用闪电劈了几次就“轰”地一声倒塌在地,但这细算下来不过五秒左右的时间对我而言却极为宝贵,因为用来配置剩下的二十七个爆炸药剂——足够了。
承影应该在我旁边观战,但他由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而梼杌也像看不到他一样没分心对付过他,只穷追不舍地跟在我身后发起攻击,我打到一半已经从最初的努力寻找机会拉弓射箭变成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游击战,现在终于躲在木架亭后配完所有爆炸药剂,那自然是一转身,穿透轰然倒塌的木架亭在瞬间扬起的大片灰尘便朝着梼杌正面冲去:“五——”
我朝着梼杌瞬间逼近的脸毫不犹豫地扔出手中所有的爆炸药剂。
“四——”
爆炸药剂在碰触到梼杌脸颊的瞬间炸开,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梼杌因为爆炸冲击而后仰的脸。
“三——”
我握紧右拳朝着梼杌高高跳起。
“二——”
借着自由落地的速度将全身力量灌注在右拳上。
“一——”
然后朝着梼杌的眼睛狠狠地揍了下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要用文艺的话来描述大概就能另起一章了。
考虑到大家都没那个闲心耐心看我详细描述“说时迟那时快,当我纤纤玉指带着鹰的准度熊的力度豹的速度揍向梼杌那张嫩牛五方脸时”这种冗长且基本可用“废话”二字概括的话,我决定简单地用“刹那间梼杌嚎叫的声音简直贯穿我的耳膜,就连旁边繁茂的香樟树都宛如被嚎叫声撕裂般瑟瑟狂颤”来带过,总之当我在浓烟中看见梼杌因为失去重心而向后仰倒的身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勾起唇角望向旁边那团根本就看不出来存在的空气:“如何?有超过三分钟吗?”
承影少爷仍然没说话。
但是下一秒,他就从我所能感受到的位置迅速消失退开,跟着瞬间转移般在我感受到破风之声时突地出现在我身边,伸手将我往旁边一带,轻轻松松就将我从梼杌的巨爪下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