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开我后也没闲着,向下一伸,捞过我用灵力球包裹的天花板碎屑又往天花板上一抖,瞬间只见一道极淡的白光闪过,石膏碎屑又整整齐齐地排在了天花板上,晃眼一看就像天花板没被开凿过一样,只不过这手没用灵力修复天花板,而是伪造了个天花板完好无损的假象,开了灵视向下看,立刻就能看见那些拿着钢条冲进来的少年。
啧啧啧,一会儿功夫都拿着钢条进来抽人了,之前还敢说是怕我被其他人攻击才冲过来保护我……这做人哪,说话脸皮不要太厚。不然我除了门绝对告诫天下女同胞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美少年们在房间中东戳西戳捣鼓半天,没搜到任何东西,很快又退了出去。
那手在旁边推了推我,然后指着背对我的少年们,用一个很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看他们的脖子。”
“很白。”我立刻给出了回答。
“……”那声音明显叹了口气,“不是让你看这个,是让你看他们脖子上的那根线,有没有看到?”
我立刻眯起眼睛趴在天花板上看,接着倒抽一口冷气:“操尸线?”
“……你们管这个叫操尸线啊。”那个声音顿了顿,跟着说,“刚才你也看到了,情况就是这样,那家伙用捆魂线控制了下面这些人类,就算他们不想,被那家伙控制着也没法反抗,只能沦为他的傀儡。”
我明白了。
难怪那些美少年那么整齐划一地操着钢条从篮球馆翻出来找我,原来都是被高瘦白美那个囧货操纵着。我只是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那我之前听见他们说把门砸开和两面包操抓住我的话是谁说的?”
“是那家伙用这些人类的声音说的。他能操纵人类说话,让人以为是其他人在说话。”
“很强啊。”我盯着渐行渐远的几十个美少年,最终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那声音在旁边叹了口气:“也不是没办法破解,只要断掉他和这些人类的捆魂线就行了,问题是你和这些人都做梦,想断掉捆魂线就得先从梦里醒来,我问你,你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吗?”
“有。”我毫不犹豫,一秒即答。
接着没给那声音反应的时间又补充道:“不过承影在时我会穿睡衣的……”就算是把剑,那外表也是雄性啊,该有的…(那什么)…不该有的…(那什么)…他都有,就算脸皮厚如我,也会十分憋屈地穿着睡衣睡觉吧。
那声音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着那手往我肩上一搭,跟着就准备施力把我往外推,电光火石间我抓着拉手往前方一带,一句忍了很久的话就这么砸了出来:“你倒是现个形啊!说了这么多话你好歹露个脸啊!姐姐我一直对着半截手说话也很毛骨悚然的啊!!”
是的,没错,我从缩进天花板起我就一直在找那手主人的人影,但看来看去都只发现半截手在旁边动来动去,虽然从各种意义上讲我都知道那人不会害我但眼睁睁看着半截手在眼前动来动去……这视觉效果也未免还是……太惊悚了吧?!
话音刚落,另一只手突然从我身后绕过来捂住我的嘴,跟着用力把我往后面一带,眼前景色突地一变,光影交错间只见房间天花板书柜窗户满池鳄鱼被拉成视网膜中不断减淡变白的点,再然后整个世界仿佛被无数线条切割重组,横横竖竖短短长长地重新形成异空间。
我定了定神重新睁眼,再看眼前,已是一处似曾相识的废墟。
“……”←毫无虚假的第一反应。
捂着我嘴的那手还没放,但那瞬间他拖着我往后带的感觉却是无比逼真。我一边想着这次回头应该能看见他露脸了吧一边迅速地回头,然后惊悚地发现身后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年!
这少年看着很软,皮肤很白头发也很软,半垂着眼帘的模样十分可爱,我估摸着他应该没超过十五岁,但看见他的样子后还是征了两下。
一征——他将我从高瘦白美的梦境中拖出来后松了口气,却没松开捂住我嘴巴的手,而是抬起第三只手挠了挠头:“好险,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
二征——他说完那句后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清清亮亮的眼里满是关切的情绪,全然没有当初在赞达拉房间看见他时那番毕恭毕敬而又谦恭的模样。
“你没事吧?”少年这样问我。
我呆了至少三秒,然后极为勉强地发出“嗯嗯唔唔啊”的声音,少年跟着愣了三秒钟,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松开捂着我的嘴道:“抱歉,忘了。”
我没接话,主要我还在惊讶,如果刚才我的描述还有人没看懂的话,那我现在做个简单说明:1、少年长得很软,是那种皮肤白晰头发细软眼神也很懵懂的软,或者是说那种一看见他就想把他推倒强×扶起来再推倒再强×类型的软,但他除了被我拉着的那只手捂住我嘴巴的手抬起来挠头的手外背后还有至少四五只手……
以及,他和赞达拉房间里那个给我留纸条的男生长得一模一样。
姑娘们姑娘们姑娘们!别我最开始看见赞达拉房间里那个男服务生时没说他软,妈的黑灯瞎火你看得清个毛,总之现在的问题和问题的关键是我对着这么个熟悉的陌生人且对方还长着五只以上的手外我该露出什么表情?!
我觉得……
大概笑……
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