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萧云落。
“你什么时候来的?”荀苓冷静了一下,问。
“也没多久,我刚坐下你就醒了。”萧云落淡定地答,丝毫没有发现问题根本不是她什么时候来的,问题是她一大清早突然出现在某人床边,吓了某人一跳。
“外面下雪了?”见萧云落的披风和头发上都还残留着一些未掸去的雪花,便随口一问。
“恩,下了一夜。”萧云落起身,向外室走去,找了把椅子坐下,“换好衣服快点出来,有事问你。”
“……”
荀苓快速换好了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有什么事非得大清早来找我?这么早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去让人准备点早膳,我们边吃边说。”
说着,荀苓出去吩咐了一句,很快便又回来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荀苓坐下,看向萧云落,问。
“关于前年徐州向家窑官窑进贡一事,你还有印象吗?”萧云落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问。
荀苓蹙眉,想了片刻:“有点印象,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萧云落问。
“这就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了!”荀苓道。
“全部。”
“你等一下。”荀苓说着,又起身走了出门,这次过了小半会儿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卷宗。
回到房间,荀苓将手里的卷宗递给萧云落:“你自己看吧,不明白的地方再问我。”她可懒得费这个口舌去一一解释呢!
半个时辰后。
早膳已经摆上桌很久了,荀苓坐在桌边一脸无语地看着萧云落。萧云落低头埋在卷宗中,看得入神,半个时辰过去了,头都没抬一下。一本卷宗已经翻了一大半了。
荀苓伸手轻轻敲了下桌子,微微咳嗽了一声:“粥都已经冷了,你到底吃不吃?”
萧云落依然没抬头,只是回了句:“等一下,我快看完了,你先吃吧!”
“……”荀苓白了白眼:“我当然先吃,我已经吃完了。”
又过了一会儿,萧云落才合上那本关于向家窑的卷宗,抬起头来看向荀苓:“你前世其实是做侦探的吧?”
“你不知道我是侦察兵出身吗?”荀苓道,“卷宗看完了,你的疑问可解决了?”
“算是解决了吧!”萧云落道。
虽然她早便知道向家窑的案子不是简单的误判案,却没想到其中牵扯的事情竟然如此复杂,甚至追溯到了几十年前。
当时的大楚帝还是皇子,曾经游学过一段时间,在徐州的时候,便和当时向家窑的主人向毅交好,这个向毅就是向晚的父亲。
当时大楚帝并没有表明自己皇子的身份,向毅只以为大楚帝是衍都的某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却没想到最后这个曾经和他同吃同住的人竟然成了当今圣上。
大楚帝登基即位后,几次出巡,都曾经在徐州停留过,每次都会在向家小住几天。
按理说,向毅和大楚帝是朋友,向家不管出什么事,都不可能会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
可实际上,向毅和大楚帝的关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和谐融洽。
大楚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十分受宠的皇子,当时在衍都炙手可热的皇子是大楚帝的哥哥四皇子。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四皇子会是继承大统的那个,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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