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包袱拿过来,又跟在他们身后,走到乘务员身边的时候把身上的票掏出来。
“我是站台票,把人送上去就下来。”
乘务员看了看乐宛又看了看陈栋,满是羡慕的同意了。按理说站台票不能上车,但是谁叫人家对象长的帅呢。
陈栋手长脚长,很快就找到了乐宛几个人的座位,这次时间太赶,所以就买了六张坐票,好在都是面对面的位置。
把人安置好,陈栋就要下车了。
乐宛难得的有了一种“舍不得”的念头,只好干巴巴的说了一声“回去路上小心。”
得了她这样一句,陈栋浑身都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嗯了一声,又把乐宛的行李都给放好,交代好下车记得带,这才匆匆忙忙下车。
不下去不行了,列车前头都已经开始鸣笛了。
陈栋一走,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就羡慕的带着口音说道“小妮儿找了个好男人啊,这么顾家的后生可不多见。”
乐宛看着陈栋下车之后还在那里盯着车窗看,看见自己看过去还挥了挥手,片刻又好像觉得这样有点傻,忙不迭的放下来。
“嗯,就是有点呆。”
火车哐当哐当了大半天,这才听到广播上叫到,前方是禹城站,需要下车的旅客请注意安全。
乐宛提前全副武装,几个孩子也都掏出自己的小红帽子带上。这是乐宛之前准备的,说是出去玩的时候都要把帽子带上。
这样人多的时候一旦走散,几个孩子带着帽子,站在高处一看就能看到。
乐宛抱着小七,乐果乐梵牵着小五小六,乐祖走在后头盯着看。
几个人除了禹城车站,这才松出一口气。
车站外面很多人举着牌子等,看到下来一批人就扯着嗓子喊。
“柳小豆柳小豆”
“到教育局的王青同志”
乐宛在这漫漫的叫喊声中,找到了举着“禹城报社接人乐宛”牌子的人。
来人叼着烟,浪浪荡荡的蹲在地上,牌子插在边上的草丛里。这个时节还穿着个半袖,外头披着衬衫,下面是短了一截裤脚的裤子,脚上是一双破草鞋。
与这破破烂烂的衣着对应的是,这人长了一张极具女性化的脸。大眼睛小鼻子的,要不是快看见头皮的短发,断不能认为这是个男的。
乐宛上辈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莫说是穿的破破烂烂,她还见过那种住在垃圾窝里的前卫艺术家呢。
搞艺术和搞文字的,最容易出神经病的两大领域。
“同志你好,我是来参加这次禹城报社研讨会的乐宛。”
对方看到乐宛,先是呆愣愣的不说话,转过神来之后就一口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想要伸手握手却又伸一半缩回来。
“你好我是禹城报社的编辑,我叫陈百百。”
说完把手在身上使劲擦了擦,这才跟乐宛握上。
边上的乐梵这时候嘀咕了一句“陈百百伯伯占谁便宜呢这是”
陈百百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听见了也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就说呢我爸非说这叫长命百岁。娘的,搁我们这儿的方言可不就是陈伯伯不过后来我也想了,幸好我爸没给我起什么陈孙孙希望我子孙满堂,当伯伯就当伯伯吧,反正不吃亏。”
乐宛“噗嗤”一声笑出来,陈百百看把小美女逗笑了就更开心。
“这几位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吗你们一家都长的好看。”
乐宛看他年纪不大,左不过就是十七左右,忍不住逗他“谁说的这是我的孩子。”
陈百百咔咔扭头,整个人都差点化身飞灰消散在风中。
“你你开玩笑的吧你你你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啊”
这也太不禁逗了,乐宛这才笑着给他赔罪“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今年十八,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陈百百更来劲了,半点不计较乐宛逗他的事“我就说嘛,你这么年轻这么好看,怎么可能那么早结婚呢对吧”
陈百百热情的伸手帮乐宛背上包袱,一行人坐上一辆公交车就往安排住宿的招待所去。
路上乐宛和几个孩子都往外盯着看,禹城其实发展并不如省城好,禹城所处的省份是个农业大省,承担着全国很大一部分的粮食产量。这里的城市规划水平也远没有别的地方来的发达,城里的工厂数量也要比起别的省会城市少了很多。
路过一栋灰扑扑的三层小楼的时候,陈百百自豪的介绍道“看见那个了吗那就是我们报社的办公地点。楼底下就有一片小湖,里头还有水鸭子呢。”
禹城报社安排的住宿地点离办公地点没有那么远,毕竟后面还要在禹城报社开会呢。
几个人下了公交没走多久就到了招待所,招待所倒是整修的可以,外面是亮堂堂的大灯。
陈百百忙前忙后的帮乐宛一家人办理入住,虽说是报社掏钱,但是定住宿的时候也只是定了一间,乐宛也不麻烦陈百百了,直接又定了一间房。
男生一间,女生一间,不够住了就在房间里加一张床。毕竟是在外面,住的太分散也不好。
正当乐宛办理完入住,陈百百殷勤的给乐宛提包。
这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尖刻女声传来。
“你就是乐宛”